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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舟直起身子,收斂了笑容。
殷思看他垮下臉,不知為何升起一點暢快,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酒,又低頭咳了兩下。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種勝利的快感?」葉雲舟十指交叉,手肘撐著桌面問。
殷思一怔,眉梢顫了顫。
「你這個面癱修煉的不到家啊。」葉雲舟重新笑起來,搖了搖頭,「看透你太簡單了,你只是想讓我不痛快,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可惜的是方才的不痛快是我裝的,我不在意宮主喜歡過活人死人。」
殷思抿著嘴,少頃後反而靜下心來,冷漠道:「你就懂了?」
「當然,沒有人比我更懂感情。」葉雲舟打趣道,「就如同你現在,你只忠於宮主,我卻能讓你為我辦事。」
「若非為救宮主,你無權命令我。」殷思皺眉。
「我若想利用你,自然有讓你接受的理由。」葉雲舟攤手,真誠地說,「我話和你說明白,只是想取信於你,畢竟應殿主是敵是友情況不明,簡司主我還沒見過,我和宮主能倚靠的也只有你,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不能否認我為宮主謀劃的真心。」
殷思望著葉雲舟,又挪開眼神,不禁陷入沉思。
片刻後,殷思沉聲道:「我確實不熟悉應軒陽,沒必要騙你,但他是擎雷山之戰功臣,他若背叛,我想不通,唯有被術法影響才能解釋。」
葉雲舟彎了彎嘴角,往後一靠,才想起這是石凳沒有靠背,只好又坐正回去:「你看,我方才一席話,你的態度輕易就改變了。」
「葉雲舟你……!」殷思猛地起身,對葉雲舟怒目而視。
「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殷大人請坐,剛才這席話,確實是發自肺腑。」葉雲舟笑的雙肩直顫,乾咳兩聲正色道,「來說說那個死人是怎麼回事吧。」
殷思按著劍鞘坐下,閉目壓了壓怒氣:「宮主對他解除過暝瞳。」
葉雲舟一聽這話又差點笑起來,又是一個不知道暝瞳根本無法解除的人。
「他們在秘境相識,當時距擎雷山除魔之約不過月餘,期間形影不離,出同船食同席,封印之器本是它物,只有七成把握,但他主動參與,獻出常羲劍,舍劍封印,豁命斷後,屍骨無存。」殷思用平板的語調乾乾巴巴的講了一個可能很感人的故事。
葉雲舟琢磨這個人可能和他一樣,沒有恐懼,或者單純心大,他笑眯眯地問:「原來是常羲劍主啊,當時除了他倆,該不會還有一群別家門派的高層吧。」
殷思:「是。」
葉雲舟笑意更深:「船是不是門派懸舟?席是不是高層飯局?」
殷思:「對。」
葉雲舟笑他牽強:「那你怎麼肯定宮主喜歡他啊。」
「他不懼暝瞳,必然特別。」殷思篤定道。
「那我還不怕呢,宮主也喜歡我嗎?如果你以暝瞳為基準,那就得承認宮主喜歡我,宮主既然喜歡我,我怎麼不配當道侶?」葉雲舟從容不迫地說。
殷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堆喜歡炸的他頭疼,只好忍氣吞聲。
「行了,聊這些閒話就是娛樂一下,不用當真。」葉雲舟見好就收,「殘魂不只一份,你以後出門配點抵抗精神控制的護身法寶,小心些,別下次回宮,帶個什麼男女朋友,嚇著宮主。」
他說完起身要走,殷思坐在亭子裡,臉色發紅,似是不勝酒力。
葉雲舟覺得有趣,殷思還真不喝酒,他想了想,心裡始終有絲好奇和不平衡,就問道:「常羲劍主,叫什麼名字?」
「蕭川。」殷思回答,說完之後頭一低,磕在石桌上睡著了。
葉雲舟回去整理殷思那袋靈藥,他在慕臨江性命攸關的任務上著實可靠,每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