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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嗎?」蒙面人沉聲問道,「你也要讓你的主子為你流血犧牲,成為他的負擔累贅嗎?」
「我……」衛一閉了閉眼,眼眶竟有些濕潤發紅,「你要我做什麼?」
蒙面人暗中得意地翹起嘴角:「把你們目前得知的一切情報都說出來,我會放你走,這樣你的主子就不必為了救你去取引暮石,我們只是想得到鑰匙,也十分敬佩宮主,不會害他。」
「……好。」衛一深吸口氣,嗓音發顫,「我們…根據地圖的定位,找到了引暮石的詳細地點,但那是地形圖並非州城路觀圖,我們尚未確定是在何處。」
「畫下來!」蒙面人一喜,連忙道,上前給衛一被捆在椅子上的右手鬆綁。
衛一動了動手腕,皺眉嘶了一聲:「你們剁了我的手指,疼的要命,拿不住筆。」
蒙面人不禁撇嘴,恨鐵不成鋼地搖頭:「你想怎麼畫?宮主到底是仁慈啊,侍衛統領訓練如此敷衍,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了。」
「我會用左手寫字。」衛一瞥了眼蒙面人腰間的乾坤袋,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
蒙面人只好給他左手也鬆開,拿了紙筆放到他腿上,甚至還端著硯臺殷勤道:「認真回想,慢慢畫,我替你磨墨!」
衛一思考了片刻,右手壓紙,左手捏著毛筆開始畫圖,他上半身幾乎全被捆在椅背上,勉強低頭畫了幾筆,勾出一座山影,額上已經見汗,小聲艱難道:「我受了你偷襲一掌,內傷沉重,喘不過氣。」
蒙面人一言難盡地盯著衛一,簡直想把他扔進死士營裡回爐重練,但為了地圖只好把衛一身上的鎖鏈也開啟兩圈,讓他能微微傾下身子。
衛一動了動肩膀,繼續畫圖,邊畫邊道:「此處是一條河流支流,東起萬丈雪峰,沿途經過一處盆地,再分支流……」
蒙面人站在他身側,低頭看著圖紙用手比劃了一下,腦中琢磨煌都哪裡能跟地形圖對上號。
衛一捏了捏毛筆,筆鋒頓住:「我最不確定的就是此處。」
「哪裡?」蒙面人湊過去看他手下陰影。
衛一舔了下乾燥的唇,盯著蒙面人一點點靠近,驟然發難,右手按向蒙面人後頸,左手毛筆向上刺去,狠狠扎進蒙面人眼眶用力一攪,溫熱粘稠的感覺瞬間灑了滿手。
蒙面人不及防備一聲慘叫,即便修者在沒有提前運轉靈力的情況下被傷及大腦也是危險之事,衛一沒有遲疑,鬆手把蒙面人按到自己腿上堵住他的叫聲,同時撈起扶手上的鎖鏈迅速纏上蒙面人脖子勒緊。
蒙面人蹬著地面嗚嗚掙扎,衛一抻著鎖鏈把他的頭往扶手上撞了兩下,直到他不再動彈,才把鎖鏈一端纏回扶手,讓蒙面人吊在椅子上,扯出他左眼中深插的毛筆,沒有半分停頓便整根貫入右眼,確保他死得乾脆且平衡。
「你的演說很好,我也確實很感動。」衛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血,「但夙宵衛準則第一條,絕不背叛宮主。」
蒙面人腰間的乾坤袋被衛一拽下來,用自己的血畫了個簡單的印記,乾坤袋燃起一縷青煙,很快便失去效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掉在地上,衛一儘量彎腰,夠過來一個藥箱,開啟之後找到化靈散的解藥吞下,閉目略一調息,掙斷鎖鏈站起身來。
他先是幾步跑到刑室角落的桌子上,拿回自己的乾坤袋和佩劍,找出訊號彈向上一拋,那枚細小的圓柱煙花般綻開,無視棚頂直接飛了上去。
「哈,我就說慕臨江身邊的人不能小覷,殷樓主,你那套洗腦方式已經過氣了,也不外乎死的這麼憋屈。」
就在衛一打算先行離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
那女子話語帶嘲,彷彿蒙面人死的正好。
衛一聽見殷樓主三個字,面露詫異,閃身回到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