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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玖看著葉雲舟壓下慕臨江握傘的手,還有那副不以為意的戲謔,心說衛一是不是瞎了眼,這人哪裡好了,根本惡劣的要命。
「屬下願接受降職,調往縣城,不想……再看見他。」程玖單膝跪下請求。
葉雲舟貌似遺憾,虛扶他起來:「我也不強人所難,那就祝你前程似錦吧,有需要時,希望你還能回來為我和宮主效力。」
程玖嘴角一抽,勉強點頭,想了想後還是交出一個捲軸,展開後道:「那位透露情報的神秘人走後,師父便將這張圖仔細封存起來,屬下不知有沒有用處,夙宵衛查處山洞時便一同帶了出來。」
屍鷲老人跳起來怒罵程玖,葉雲舟展開捲軸,皺了皺眉嫌吵,對慕臨江道:「讓他閉嘴。」
慕臨江抿著嘴不快地凝視他,招手讓衛一照辦。
圖上是一些山川河流的縮影,複雜的網狀路線顏色不同,疊的人眼暈,葉雲舟沒看出什麼名堂,就轉手把圖遞給衛一,這才注意到慕臨江看他有一會兒了。
「怎麼了?」葉雲舟不明所以,顯得十分茫然困惑,好像慕臨江在找他茬一樣。
「你是宮主我是宮主?」慕臨江拄著傘柄撐著地面提醒。
葉雲舟見慕臨江冷臉似有不悅,略一回憶恍然大悟,禮貌地低眉賠禮,溫聲道:「抱歉,我的習慣,以後在外面說話我會注意。」
慕臨江聽他道歉完,根本沒感覺到一點寬心。
「衛一,那些在山門外襲擊我們的死士,查清底細了嗎?」葉雲舟繼續道。
「他們不是屍鷲老人所派,那些死士腦中皆有術法禁制,一旦吐露情報就會觸發反噬,目前只剩一個活口還在昏迷中,是屬下無能。」衛一越說越覺得自己辦事不力。
葉雲舟嘆了一聲:「那就弄清楚這張圖的來歷含義吧,想辦法讓屍鷲老人開口,寂宵宮內危機四伏,時不我待,我們辦事要提高效率啊。」
「是,屬下慚愧。」衛一默默擦了擦汗。
「宮主,那先出去?」葉雲舟退後半步,伸手讓慕臨江先走。
慕臨江率先拂袖而去,葉雲舟追出刑堂老遠,這才問道:「對了,你沒什麼要吩咐的嗎?」
「話都被你說完了,還要我做什麼。」慕臨江悶聲道。
「我也是看你身體不適,替你分憂嘛。」葉雲舟真誠地解釋,「要不要我扶你一下?」
慕臨江面帶薄怒:「我已經說過無礙……」
「既然如此,你擅長術陣,何不去解開那個昏迷死士腦中的術法,看看他究竟是誰指派?」葉雲舟冷靜地問。
慕臨江吸了口氣想說什麼,有些被看穿的懊惱,撐開雨傘道:「哼,下面的人自然會想辦法,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才是被針對的當事人好嗎?」葉雲舟試圖和他講道理,「消極怠工恕我不能認同。」
「你還想怎樣,衛一已經夠聽你的話了。」慕臨江皺眉看他。
葉雲舟端詳他半晌,篤定道:「我明白了,你的傷太嚴重,所以你不敢有大動作,怕被人知道反遭針對,只能像現在這樣放出去點亂七八糟的謠言靜等敵人上門挑釁,然後隨便審審拖延時間,混完三個月。」
「你從前逼人低頭的氣勢呢?平山滅門的狠絕呢?別怪我在你面前發號施令,我們既然利益相關,你若有本事讓我服膺,那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慕臨江一點點冷下臉,眼睛在雨傘的陰影裡,有些壓抑的怒和不甘。
葉雲舟毫不畏懼地挑眉,慕臨江忽然抬手抓住他的衣領拉近,近的葉雲舟清晰的從他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冬日裡呵出的白氣吹在耳邊,葉雲舟反射性的想推開他,但手按到慕臨江的肩膀時,又想起他胸口駭人的傷痕,就鬆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