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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舟和人類的悲觀並不相通,他只覺得很酷。
「我還挺喜歡蛇的。」葉雲舟一手拖著下巴,捏起一塊糕點晃了晃,又放了回去,「剛才都是他看見的幻影,能給我也弄一條嗎?我想要黑色,能纏在手上的那種,做得到我就不和你計較本子的事。」
「我只是讓他見到他恐懼的東西。」慕臨江回首深深望了葉雲舟一眼,「你又怕什麼?」
葉雲舟頓感遺憾:「可惜,我膽大包天。」
「哼,你怎麼發現他有問題的?」慕臨江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怕你很正常,但怕我就奇怪了。」葉雲舟道,「別人對我都是好奇,佩服,有人還帶點同情,只有他在緊張,豈不是很反常,況且三天過去,那些人也忍的差不多了。」
「如果我不攔他呢?」慕臨江又問。
「我的作風當然比你溫和。」葉雲舟強調,「留下暢聊一番,把這些茶點吃完就行,沒問題就當拉近關係,有問題自作孽不可活。」
慕臨江不知是贊成反對,嘴角動了一個弧度,端詳著葉雲舟那張清純無害的臉,忽然覺得他就像鱗片靚麗的毒蛇,色彩惑人,張開嘴時你以為他在笑,但他已經醞釀好了致命的毒液蓄勢待發。
葉雲舟拎著茶壺走到小廝面前蹲下,把他翻了個身,只見他七竅流血面目猙獰,儘管沒有重傷,但大概留下了比重傷更可怕的心理陰影。
「剛才那是……傳說中的惶音?」葉雲舟用指節抹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鼓膜嗡嗡作響,「你怎麼無差別攻擊啊。」
「你既然不怕,我何必收斂。」慕臨江挑起嘴角,為終於坑了葉雲舟一回高興,「還是你這便受不了了?」
「再語焉不詳我就罷工。」葉雲舟威脅他,原著提及慕臨江身負兩種失傳功法,一者暝瞳,一者惶音,暝瞳是恐懼之目,惶音是威懾之聲,慕臨江也因此成為不可直視、不可違抗的邪主。
那些侍女小廝們背後討論他,慕臨江一笑而過從不追究,可等慕臨江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又不敢吭聲了。
就像這個世界永遠只有慕臨江自己。
慕臨江很自覺的轉過了身,免得小廝醒來再嚇昏過去,葉雲舟把一壺茶水澆在小廝臉上,等他咳嗽著睜開眼時,笑眯眯的遞過去一方手帕。
「這位先生,無礙吧?先擦擦臉。」葉雲舟溫柔地說,「是誰指使你在茶點中做手腳?」
小廝神情恍惚,攥著帕子顫聲道:「我偷看……是長老院,是長老院逼我。」
他猛地吸了口氣,抓住葉雲舟的手放聲哭嚎起來:「我是被逼的!求葉公子殺了我,我但求一死!求您別把我交給宮主!」
葉雲舟掐住他的手腕一點點挪開,瞥了眼趴在窗臺看風景的慕臨江。
原著前期有個長老院炮灰人物,男主被慕臨江囚禁,第一次逃跑的機會便是此人創造,他說是同情男主不忍見他受折磨,給了男主一包迷∫藥,讓男主放倒看守,按他所說的路線下山和他匯合,他會帶男主脫離魔窟,但可惜的是被慕臨江發現,堵在山門功敗垂成。
男主寧受侮辱也堅持不肯供述,後來慕臨江查到此人,直接帶到男主跟前控制了他,讓他自己剖開胸膛剜出心臟擺到男主面前,男主當場就嚇昏過去。
葉雲舟一直覺得這個動機不太可靠,天天在寂宵宮高層混的人,誰不知道慕臨江的德性,至於為了旁人頭腦發熱自毀前程嗎?
當然也不排除單純好人,但如今這小廝供出了長老院,那葉雲舟就不得不多心質疑。
葉雲舟拍了拍小廝的肩,對慕臨江道:「借我一柄劍。」
慕臨江略一側首窺視:「你要殺人?」
「我要下山。」葉雲舟語氣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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