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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還好,話一說出口,這人笑不攏嘴,如同在聽笑話。
「姬氏又如何?」他轉身,看著俞秋生一字一句道,「我做丹師那些年,可從未聽過姬氏的名聲,這世上的丹師我一個也看不上。」
俞秋生眨了眨眼睛,心想大概掉下懸崖必遇高人這個套路確實書中存在,此時此刻便很應景地鼓掌為他捧場,不住誇讚,只不過由一時的焦躁使得說話上面出了點問題。
「前輩真他媽厲害。」
……
兩個人走過去,姬孤昏迷不醒,這樣子吊掛在空中,有一種病態美感。
「他是姬家的孩子?」
這人顯然有些思慮,微微抬頭,眼神一暗。
望著他的背影,俞秋生心想著自己已經透露了這方面資訊,這是便將姬孤大致情況說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半晌手指動了動,姬孤整個人便從絲線裹挾下被釋放,俞秋生眼疾手快撲過去接他,免得人被摔成腦震盪。
不過這樣子她自己就成了墊背。
「前輩幫幫忙。」俞秋生痛哼了聲,迫切地想要揉揉自己後腰。
「不幫。」他撣了撣袖子,如高處不勝寒的仙人,矜持高貴。
「我顧秀芝,從不做這等事情。」
聲如碎玉相擊,莫名動聽。
只是聽到他的姓氏,俞秋生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感到不妙。
顧?
作者有話要說:文裡別的沒有,就屬男人多。
第104章
俞秋生看到顧秀芝的那雙眼睛, 恍然大悟。顧小公子也是這般,興許是遺傳的緣故了。
她用死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姬孤,爬起來氣喘吁吁道:「前輩既是顧家的大丹師,如今白駒過隙, 自在天外已然大不同, 難道前輩不想知道麼?」
顧秀芝久不見外人, 漫漫無盡的日子悄然被打斷,他側身望她, 笑了笑:「知道了又如何,出不去,慢慢也就忘了。」
他百無聊賴袖手道:「你還是年輕,其實救他有什麼用呢。他身上有慢性毒,自在天裡大抵過個百年便會毒發生亡, 如今先殺他,免得此人發瘋傷了自己, 防患於未然。」
俞秋生對姬孤身上的毒完全不知,當下說話都一斷。
「前輩怎知曉?姬孤身上看著只是癔症而已,怎回事慢性毒?」
身前的男人慢悠悠抬眼,剪水眸子裡帶著一絲自傲:「那不是看一眼便知道的麼。」
這……
「前輩功底深!讓人五體投地, 但他這還有救嗎?」俞秋生拱手道。
見她恭恭敬敬, 顧秀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卻道:「你只需要給他挖一個深深的坑, 屆時為他立碑即可。我自在天裡如今可沒有死人, 他是頭一個,這等殊榮,死後也可在黃泉路上與眾鬼做一做分享。」
俞秋生哈哈哈笑著笑著沒聲了,勉強道:「前輩我說真的。」
她站在那一片骨殖地上, 濃霧散去四周皆是高大樹木,漫天星辰,骨白花朵風中搖曳,人在當中搖搖欲墜。
頭上那朵琉璃小花也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顧秀芝探身,俞秋生下意識一躲,被他猛地一拍頭,他不悅:「躲什麼?」
指尖碰了碰五瓣琉璃,他意味深長道:「也不是不可,若是你能將頭上的這玩意兒這下予我,我不但救他,你還能再同我提一個要求。」
「自在天百年不來人,你可是頭一個有此殊榮的人。」顧秀芝生的雖丰神俊秀,但寂寞好多年,現下笑的像狡獪一般,沒了俞秋生第一次看清他模樣時那樣高冷。
「要萬般珍惜」他說,「我叫醒這個孩子,屆時你便要給我回復。」
俞秋生抓著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