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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笑得有些陰森:「殿下最愛女子,如今栽在女人手裡,也不算虧吧?」
慕容泗伸出一隻手指指著小格,一手捂住胸口翻湧的血氣,最終沒忍住吐出一口血來。
小格道:「殿下此時還是不要動氣了,如今母蠱在我體內,殿下的子蠱多加休息才是好。」
慕容泗的眼神似是淬了毒,盯著眼前人咬牙切齒地道:「好你好的很。」
小格面目亦有些猙獰,喊得有些撕心裂肺:「殿下女人那麼多,皆不過是受你玩弄最後又為你粉身碎骨的下場!別以為我都不知道!」
他捂住胸口,拿著袖子惡狠狠地擦掉嘴邊的血跡,一把抓住小格的衣領,道:「你倒是膽子大的很,你以為這樣便能得償所願,讓本殿下任你擺布!你做夢!」
他面上再也沒了從前床榻之上的迷離和俊朗之色,有的只是滿臉的厭惡。
此時沈鶴立在一旁,靜默地看著這一切。
半晌後嘆了一聲,搖了搖頭,他無奈柔聲道:「殿下的家務事,沈某也沒什麼立場能說話,不過」他頓了頓,目光看向小格:「這位姑娘或許是愛之心切,還請殿下勿怪。」
他的樣子就好像是方才的事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家庭鬧劇,而自己不過是這其中的看客,絲毫沒有局內人的姿態。
隨後他似是為了緩和氣氛,微笑著道:「看這天色似是也晚了,幽王夫婦或許不會來了,殿下若是想斷家務事,不如還是回去的好,不如沈某送您回驛館吧。」
慕容泗栽在自家人身上,自知錯過了殺沈鶴的最好時機,自己又自身難保,只能另起計劃,於是冷聲回頭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沈鶴微笑,也不再客氣:「那殿下慢走。」
慕容泗盯著他道:「長清伯好魄力,不知躲過了這一劫,還能不能躲過下一次。」
沈鶴一臉淡笑,沒有說話。
慕容泗最終還是將目光投向手中依舊一臉嘲諷看著她的小格,道:「你既然想跟著我,那便如你的願。」說著狠狠地捏住她的衣領,毫無憐惜地拖著她離開了。
談義與祁文安一直在密道之內聽著這一切,談義道:「看來世子我們倒是多此一舉了,以往小看了這個長清伯了。」
祁文安皺眉,隨後搖了搖頭:「你我是前日裡通知的長清伯此訊息。」
談義沒聽出他的意思,點點頭:「是的,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策反對方的人,確實也不簡單。」
祁文安繼續搖頭:「不對,這個女子對慕容泗下蠱在這之前。」
談義一愣,亦是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半晌道:「那大約,是慕容泗風流債太多,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祁文安低頭沉吟,嘆了一聲道:「罷了,或許是巧合了。」說罷,他抬起頭來道:「去吩咐下去,將盯住的那幫望春樓的細作清除了吧。」
轉身走出密道,突然想起什麼,他抿了抿唇,獨自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道:「去跟容顏報個平安,就說長清伯無事了,短期之內應該都安全了。」
隨後又補了一句,語氣有些硬邦邦的:「安全了,就別再擔心了。」
沈鶴從望春樓出來時夜幕已經沉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馬車,頓時覺得有些悶,囑咐車夫自行回府,而自己則是慢慢悠悠地移動著步子,獨自吹著夏夜的暖風,朝著伯府的方向走去。
似是公務繁忙太久,許久沒這般舒心愜意過,沈鶴都忍不住出了一口長氣。
望春樓所在的這條街道上皆是權貴之所,所以街道上倒是沒有什麼人,穿過這條街,再走過一條幽靜的街道後,便是王公貴族與世家子弟所居住的玉衡巷。
現在的沈鶴就走在這條有些幽靜的小路上,腳步卻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