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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注意到,馬車外頭,多了個人。
寧頌。
他有不好的預感。
沈如意聞言,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我?怎麼又抓我,人不是你殺的?你抓我幹嘛?」
徐謹兮從袖中拿去一個白色瓷瓶,望著他們,眼裡皆是寒芒:「你們二人,涉嫌陷害定安侯,自然是抓你們。」
「定安侯?誰啊?」沈如意連人都不認識,更別提害了。
寧初莞沒想到,沈如意她們也會牽連到這件事情裡邊,頓時皺眉:「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徐謹兮問她:「你們來閔州是,中途可是在一家叫悅來客棧的店住過。」
他把手中的瓷瓶舉給寧初莞看。白色的瓷瓶,在青天下,反射出冷寒的光芒:「這歹毒之藥,便是從那裡搜出來的,而正是沈如意住過的上房。」
寧初莞回頭,疑惑地看著沈如意。
沈如意解釋:「這是我們在凌州大牢時,一個老頭子送的。我給他瓜子,他送我,我哪裡知道這藥……」
聲音越說越小。須臾,她對徐謹兮道:「你可以去凌州大牢,去問姓康的老頭,是他給的。」
徐謹兮連忙讓人回凌州大牢。
卻也沒有放他們走。
沉聲下令:「把他們拿下,帶回幷州。」
接著又道:「等真相查明,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他的人,立馬上前來押他們。
就在士兵要碰上寧初莞的衣角時,狄楚越騎著馬浩浩蕩蕩帶著人而來。
礦洞坍塌,他並沒有受傷。京中派了人來管凌州,是太子的人。
他覺得索然無味,就回來了。
沒想到徐謹兮竟然來了。
見到徐謹兮這麼大的架勢,坐在高頭大馬上,望著他,便笑著問道。
「徵北將軍帶著這麼多人來,難道,連本將軍這閔州城也看上了?」
徐謹兮根本不想跟他廢話,馬兒往前幾步,而後,把被士兵圍在中間的寧初莞撈了起來,就放在馬上,與他面對面。
洛遲待為解釋,語氣要和善許多:「我們將軍查到定安侯當年出事的線索,來查罪犯。」
狄楚越眯著眼,望著抱著寧初莞的徐謹兮:「可徐將軍這模樣,卻並不像是要來查罪犯的樣子,倒是像是要來搶人。」
洛遲也覺得,但他還是硬著頭皮來解釋:「是這樣的,昨日有人在悅來客棧中了毒,全身僵硬,猶如石化。症狀跟當年定安侯一模一樣,世子一查,就查到這裡了,將軍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們一道去幷州一併查案。」
狄楚越拒絕了:「罷了,既然是你們查案。那本將軍也不干涉,走!」
離去前,他看了一眼馬車外邊,面容青腫的少年。想起剛才求著他把人帶回來的侄女,有些不敢相信。
原來這人,竟然是失蹤的綏王世子。
呼啦啦地,他很快帶著人離開。
幷州,狄楚越可不敢隨便去。那是徐謹兮的地盤,萬一出個什麼事,他命都不保。
而他,更不敢讓徐謹兮留在這裡。萬一他的人在閔州動什麼手腳。
狄楚越來的快去的也快。
寧初莞被他困在懷裡,有些生氣。
徐謹兮一隻手臂不方便,另一隻手臂抓著她,見她掙扎得厲害,湊在她耳邊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就別怪我對他們用刑。」
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寧初莞耳邊,寧初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微微偏離他的懷抱,扭頭,看著他,質問道:「你當真是為了查你舅舅的案件而來?」
「自然是。」本來,徐謹兮暫時不打算去追她的,沒想到,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