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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爺也在旁邊跪著丟元寶紙,哭得悽慘。
離得有些遠,寧初莞遙遙望著,一邊看著他們哭一邊回頭看向跟在後頭的徐謹兮,停住腳步,問道:「劉大人過兩日出殯,你不留在府中弔唁?」
徐謹兮看著靈堂微微出神,看了一會兒。往前一步攬住寧初莞的肩,眼裡重新蘊上笑意,領著她往門口走,輕描淡寫道。
「為他哭的人這麼多,不缺我一個。」
寧初莞抬眸看了一下他,便見他眼中有笑,只是不達眼底。她想起昨夜那冰涼的手,道:「公子的血,是冷的吧?」
徐謹兮看著門外停著的外表普通但裡頭卻佈置得很好的馬車,邊走邊道:「你若是想知道,改天我可以放血出來讓你摸一摸。」
說完低頭沖她笑,笑得攬著她的手臂都在顫。
寧初莞腦部出惡寒一下,立馬拉開他的手,連忙快步往外走。
徐謹兮走得不緊不慢,卻還是輕易追上她。寧初莞聽到她道:「你別忘了,劉赫是怎麼死的。」
「不過,等我們從村莊下邊回來,我可以讓你看一場好戲。」
這人有病,寧初莞懶得理會他,頭也不回地出了門,便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大概是知道自己討人嫌了,徐謹兮沒有再跟著寧初莞上馬車,而是上了前頭的馬。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馬車門之後,吩咐眾人:「走吧。」
一行人,約莫十多個,浩浩蕩蕩地出了城,一路往外邊的村莊而去。
她們往北邊走,北邊祁山山腳下有幾個村莊。遠遠的看過去,村莊裡邊黑色的瓦房錯落,田間小路縱橫交錯。如今是豐收的季節,田裡的水稻正顆顆飽滿。
凌州不是兵家之地,商貿也不是特別發達。但因為地勢高,光照好,這裡的農作物生長也比較好。是北地最適合莊稼生長的地方。
徐謹兮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因此才圖謀凌州的。
行軍需要糧餉,倘若把凌州作為大後方,大肆種植莊稼,那日後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出現軍糧告急的情況。
這會兒正是晌午,天兒又些熱,徐謹兮讓人停在高大的樹旁,就鑽上了馬車,擠到正在馬車裡往外邊田野看的寧初莞,指著村莊後邊的綠色山巒問道:「那祁山,是不是你們來時的地方?」
寧初莞這會兒好脾氣,搖頭:「我們來的時候沒有路過這一片,不過的確是從山上過來的。」
「果然是從趙國那邊來的。」徐謹兮有一種猜到的竊喜感,又有些遺憾道:「可以這裡有祁山攔路,趙國又背靠大月,不然從這裡過去,攻下趙國。趙國物產豐富,若奪下,必然能壯大大瑞。」
他眼裡閃著興奮的光,彷彿掠奪對他來說,是一件讓他快樂的事情。
這樣的他,寧初莞全然陌生。
她從來沒想到過,他會變成這般模樣。彷彿一個狂熱的好戰分子。
寧初莞淡淡提醒:「我們大月不好戰,但不代表我們怕戰。一旦大瑞出兵趙國,大月會立馬出兵支援。」
對於寧初莞一口一個大月,徐謹兮不滿,手指押壓著她的眼尾,柔聲提醒道:「莞莞,你是大瑞人,不要一口一個我們大月。 」
寧初莞把他手指掰開,道:「公子還是不相信我是大月人的話,盡可以去查。」
當初為了讓她在大月有個身份,沈如意還特地讓她認沒有女兒卻非常想要的鎮北王為義父義母。但鎮北王夫妻二人非常喜歡她,知道她家裡出事,母親生死不知,父親不認她,就硬要認她是親生女。還給她編造了一個身世。
寧初拗不過他們,就隨他們了。
如今倒是方便了她。
她眼裡坦坦蕩蕩,無所畏懼的模樣,讓徐謹兮指尖一顫,本來篤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