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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鶴,聽鶴。」她的歌謠只有這兩個字,來來回回,詭異莫名。
「你去哪裡啦?」
江未眠聽著這調調,嘴角一抽:這是什麼惡趣味啊?
難怪徐聽鶴看上去那麼不正常,若是正常人,每晚陪她玩這種奇奇怪怪的恐怖歌謠躲貓貓遊戲……
算了,這種人命作為代價的遊戲,誰會願意玩?
每天夜晚,徐聽鶴會從屏風上下來,得到短暫的活動在人世間的自由,而這個時候,她就會拖著個人,在走廊上行走唱歌,直到走到屏風前。
如果徐聽鶴不出現,她就會殺了這個人。徐聽鶴出現,那麼她會暫時保留這個人的性命,將這個人封進屏風中。
江未眠悄悄掀開眼簾,看著前方漂浮的女子。
她如同劊子手的窄刀一般。
紅色喜服上的花紋瓔珞下墜,一眼望去,倒像是刀尖滴血。
女子不慌不忙,慢吞吞哼著歌謠。
「聽鶴,聽鶴,你在哪裡呀?」
她僵硬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莫名可愛的愉悅笑意。
一路上,都沒有人。
江未眠被她這樣一路拖行,只覺得裙子都要被磨出個大洞,於是將手裡的兔子墊在屁股下,再度閉上眼睛,安詳作去世狀。
系統:……
女鬼控制不了她,因為她帶著這半枚辟邪銅錢。
江未眠也百無聊賴地等候著徐聽鶴的出現。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每晚都這樣安靜的府邸內,突然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一間房間裡的燈忽然亮了。
裡面傳來青年人慌亂的聲音:「哥,哥,你去哪裡?」
徐坐霞自從回到了家中,便有一種奇怪的直覺。
父母都說,哥哥已經死了。
可他分明感受到,這家裡還有哥哥的氣息。
雙生子之間,有著奇異的感應。
但自從有一晚,母親撞見他出門找哥哥後,便面容驚懼地抓著他回房間——那臉色差到讓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母親不信他的話,告訴他,他們親眼看著哥哥下葬,而那女鬼依舊滿城抓人,如今已經都不止抓同歲青年了,讓他千萬小心,夜晚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門。
母親一臉恐懼擔憂地望著他:「坐霞,你要聽話,我們只有你了。」
徐坐霞告訴她:「母親,這次跟隨我一起來的是有名的捉妖大家月氏的傳人,她一定可以除掉那女鬼的,莫怕,我立即去和月大家一同探查。」
然而母親聞言,竟然以死相逼。
無奈之下,徐坐霞只能作罷。
然而自那一天起,他便頻繁地夢見哥哥。
哥哥音容如初,他面色悲慼,對他說,他已經被那女鬼殺死,讓他不要再惦念他,好好保重自己,照顧好爹孃。
徐坐霞滿臉熱淚醒來,只覺得不能讓哥哥被那女鬼控制,越發想要降服那女鬼,救自家哥哥出來。
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月秋崖。
結果當夜,哥哥又在夢中見他,對他道,不要讓月秋崖插手這件事,那女鬼過於強大陰邪,不要讓月秋崖白白葬送性命。
他說,最初自己被抓走時,爹孃就已經請了先生來看,最後,那先生再也沒出現過,怕是已經死在了那女鬼手中。
他說,他雖死去,但不願再造孽他人。
他拉著徐坐霞的手,那溫熱的熟悉的溫度傳來,讓徐坐霞流淚不止。
「哥哥,都怪我,我若是不離開家,也許你不會……」
而徐聽鶴慈愛拍他肩頭,如同幼時。
「坐霞,這不怪你。」他低聲在他耳邊道,「你莫要讓那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