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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一鬆,對她無辜一笑。日光下,少年郎姿容芝蘭玉樹,剔透純澈。
江未眠險些被這殊麗美色晃花了眼。
她下意識想要脫離他的手掌,少年卻又是一笑,食指和拇指搭上她左右兩腮,輕輕捏了捏。
江未眠努力把嘴裡的糖糕吞下去,開口準備找月秋崖——姐姐,他欺負我!
沒想到少年平闊的肩膀將她視線擋了個乾淨。
她只對上一雙波痕微動的墨色眼眸,含笑的,還帶著一絲……孩童似的頑劣?
江未眠坐在慕寒新給她買的坐墊上,有點懷疑人生。
他這是在使壞?
她又想起那次,他打散了她的髮髻。
這人怎麼這麼幼稚?
不可能吧,他是不是又在想什麼歪主意?
鬱宿舟見她沾著糕點屑的唇一張,手指一收。
江未眠只感覺自己的嘴被強行嘟開,隨後鬱宿舟將她給他的那塊糖糕,塞了進來。
那糖糕,尋常也是要好幾口才能吃完的,江未眠被這麼一堵,當即被嗆得咳嗽起來。
「眠眠?」月秋崖回頭。
卻只看見少年背影下一點紅色的裙角。
江未眠聽到這親切的聲音,手掐了掐自己脖頸,抬眼準備說話,卻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她被惹惱,抬眼惡狠狠看鬱宿舟,卻發現少年勾起唇,無聲的笑比春花秋月更好看,肆意風流又快活。
江未眠穩住了氣憤。
鬱宿舟見她一雙鹿似的眼瞪得圓圓,一邊雙眼噴火,一隻手掐著脖子,一隻手攥成拳頭,「咚咚咚」敲自己的胸口,企圖疏通,墨色眼眸更彎。
少女臉憋得通紅,眼裡都是生理性淚水。
江未眠心想,這都要到姑蘇了,難道他又要做什麼妖?
撞進他一雙含笑眼眸,她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他也知道徐坐霞家中的事了?
她定了定心,告訴自己別著急。他怎麼會知道徐坐霞家的事情呢……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鬱宿舟看著腳下慕寒買來的糖糕碎裂染塵土,面前兔子眼通紅,心中幾日來的不快都煙消雲散。
江未眠實在堵得難受,伸手去抓鬱宿舟,沒想到少年靈活地一躲,她什麼都沒抓到。
江未眠兩眼一翻,便仰倒下去了。
月秋崖聽見這悶悶的一聲,心裡一跳,撇開慕寒便走過來:「阿舟,怎麼了?」
鬱宿舟也沒想到她這麼脆弱,上前去將她摟起來:「阿眠……」
懷裡已經蹬腿的兔子霍然睜開一雙精光爍爍的兔子眼。
江未眠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抓住了他的手,啊嗚一口對著虎口就咬下去。
少年先是怔了怔,卻沒有收回手。
「阿眠,你咬阿舟做什麼?」
江未眠抬眼,看見月秋崖的臉,一把甩開鬱宿舟的手,眼淚汪汪開始演戲:「月姐姐,他……」欺負我!
我對他不好是有原因的!
所以別逼我了好嗎?在你們面前演已經夠累了,還要戲中戲!
沒想到少年比她更快一步。
他聲音微微顫抖:「阿眠,別生氣。」
對上江未眠不可置信的眼神,少年對她笑了笑,隨後笑容迅速消失。
他漂亮精緻的面容看上去脆弱而無助,他轉過頭,對月秋崖道:「師尊……」
「你別怪阿眠,是我不小心將糖糕打翻在地的。」
「師尊,我不痛的,沒關係。」
月秋崖對上那深深的齒痕,看見少年微微顫抖的眼睫。
他在害怕。
月秋崖心中一沉。
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