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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再繼續這樣試探,她也許真的會被他看出點別的什麼端倪。
畢竟小變態太過聰明。
江未眠看不見他正臉,只能看見他在陽光下如同透明雪燕的耳朵。
二人便如此默然無話。
江未眠嘆口氣,在心裡對系統道:「我現在越來越想快點失憶了。」
沒等系統回答,她便繼續道:「和他周旋太累了。還不如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問不出來個什麼。」
江未眠在心中話音剛落,便聽空中傳來陣陣不祥烏鴉叫聲。
她愕然抬眸,這才發現那群烏鴉成群,都飛向了廟宇的方向。
烏鴉天生對陰邪之物敏感。
鬱宿舟眼神一沉,步伐加快。
月秋崖和慕寒進入了那座破舊腐朽的廟宇。
白日裡,廟宇無門,卻因為背對光照,依舊昏暗。
月秋崖對上那廟宇中央的神像。
神像生得柔美慈悲,是尊玉面菩薩。月秋崖和慕寒對視一眼,都確定了,這和那死去屍體上浮現的神像,一模一樣。
月秋崖指尖一動,金色符紙飄揚空中。
金光大盛,然而四周毫無反應。
月秋崖眉心褶皺更深。看來對方的確是個棘手的對手。
按理來說,新生厲鬼怎麼可能能在這廟宇中寄住?又如何能在她的符紙下藏匿?
她走向中央的神像,神像依舊含笑。
她捻了捻神像周遭的香灰,放在鼻端嗅了嗅。是新的。她眉峰也低了下來。這神像這麼破,為何還有人來焚香?
慕寒也上前來,他指尖一點神像,是厚厚一層灰。
「慕寒,你可認得這是尊什麼菩薩?」月秋崖只覺得這神像陌生。
「你不知道?」慕寒訝然一瞬,很快明白了緣由,「也是,你的術法也非尋常。」
月秋崖是南詔人,認神也是南詔神明,不認識這神像也屬正常。
「這是七姐。」慕寒耐心道,「求姻緣,保豐收,百姓信奉也屬常事。」
月秋崖皺了皺眉,有些孩子氣地嘀咕道:「竟不是個女媧廟。」
慕寒訝然失笑,覺得她甚是可愛:「南詔風俗自然不同。」
此時,門側傳來一陣咕咕噥噥,是少女充滿活力的聲音:「月姐姐,你們走得太快了,我都趕不上了。」
月秋崖和慕寒回眸便看見少女自少年背上爬下,歡歡喜喜跑過來:「你們在看什麼呀?」
接了個她滿懷後,月秋崖方才看清楚走進來的少年,她笑了笑:「辛苦阿舟了。」
見鬱宿舟神色平淡,毫無怨言,月秋崖心生憐愛,道:「阿舟,渴不渴?」
江未眠不滿道:「他才不渴呢,他路上還在和我說話呢。」
她笑容靈動:「月姐姐,我渴了。」
「先給阿眠喝吧。」鬱宿舟似乎並不在意。
月秋崖無奈笑笑,揉揉她腦袋:「先給阿舟喝吧,他將你背上來,已經很累了,聽話。」
月秋崖取了片樹葉,施了個清潔符,將水倒在樹葉上,遞給了鬱宿舟,少年很聽話地一飲而盡。
江未眠本就不渴,此時便借坡下驢:「月姐姐,我不想用樹葉喝水。」
月秋崖無可奈何,看出了她是習慣性找鬱宿舟麻煩,也沒縱容她,轉過身就繼續檢視神像。
江未眠也轉頭去看鬱宿舟,這一看才發現,鬱宿舟原是帶了水囊了,此時正就水囊喝水。
鬱宿舟對上兔子一雙圓溜溜的,精神的眼睛,便明白了她想做什麼。
「你明明有水,還和搶走我的水!」
少年微微一笑,低頭在她耳側道:「這是師尊給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