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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察覺到時鑒望過來的目光,不經意轉頭回看了他一眼。
他眸底透出的詢問意思,她像是讀懂似的,搖了搖頭,沒多說,隨即就收回揉小腹的手,繼續安頓吃飯。
如此暗流湧動的無言對話,季老都看在眼裡。
他就好奇,這兩個孩子回國這都多久了,怎麼遲遲沒動靜,明明看上去就很般配啊。
難道是他多想了?
但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沒有出錯。
很快,季向蕊實在忍受不了越加折磨的腹中脹痛,吃到一半就果斷撤出飯桌,一溜煙跑到樓上的洗手間看情況。
沒了季向蕊的飯桌上,季老的聊天內容沒兩句就乍然停在軍中紀實上。
因為在座的都算是他的孩子,所以該問話時,也沒什麼好避嫌的。
季老轉而看向時鑒,不設任何多餘的鋪墊,開門見山地好奇問他:「時鑒,你和爺爺說實話,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頓然嚴肅的對話,著實不像季老的風格,但時鑒還是認真答了:「有。」
問題和回答之間根本就沒有思考的多餘間隔,這話時鑒根本就沒過腦子,率先就脫口而出。
其實接下來的話,季老完全不需要多說。
他總覺得孩子的感情,自己沒理由插手,但自從這幾年瞧見季向蕊這小兔崽子的沉穩變化,季老總是難言的抱歉。
其實他清楚時鑒之前軍事留學的內容,只是沒和季向蕊透露。
他不想讓表面上看上去漫不經心,其實心裡比誰都細膩多思的季向蕊更多負擔,同樣也不想季向蕊空下的閒時就在為時鑒擔驚受怕。
但因此造成的幾年隔閡,季老不是當局者,沒法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只好平時多創造創造機會。
只要他們對彼此還有感覺,那他就沒白費心力。
這會聽到時鑒斬釘截鐵說出的那個字,季老心中有了一半答案,但另一半還是玄乎的。
不過時鑒還是及時說了他想聽的。
接下來的話,時鑒話音篤定,別有深意:「爺爺,前面這麼多年,我讓向蕊等了太久,是我的問題,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敏感,或許不知道下一次危險係數需要保密的任務什麼時候會來,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盡全力去保護向蕊,不讓她重蹈前幾年的覆轍。」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承諾卻不是。
更何況他在退隊之前,只能夠盡全力去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能百分百肯定。
如果季老能夠同意,願意放心思來相信他;
如果這份多年早成玩笑的娃娃親還作數;
如果最重要的一方,季向蕊還願意如追風般,相信他的話。
時鑒會將這些年積澱在心的堅定和疼愛,統統擺上明面,給她危險之外最大的安全感。
也許他們只有三年的年齡差,但時鑒這麼多年經歷的,大抵要比季向蕊經歷的還要難以形容,難以想像。
尤其是日復一日的煎熬,如果沒有她,他或許就撐不下來。
這是最真實的事,儘管時鑒從沒提起過。
時鑒記得尤為清楚,在國外那段時間,每週都有不定期的海下自救訓練。
凌晨兩點,瓦斯毒氣的第一波叫醒,同期學員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在無燈普照的寒冬跑到海邊,接受手腳捆束,扔海解綁自救的訓練。
其實這本是時鑒的強項。
偏偏那天他頭痛,鹹濕刺骨的海水又倒灌入感官,逼痛他極致的忍耐力。
他是第一組入海的,一組的學員早被選拔挑出,就算沒說這次自救會不會成為下一次晉升的選拔標準,大家都沒那個機會去出一次錯。
所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