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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話,明明已經滑到唇邊,季向蕊卻莫名說不出來。
她心跳如雷,每一聲滾雷在心房的炸裂,都將她沉澱已久的淡然驅散殆盡。她內心被勾得有了蠢蠢欲動的跨越心思,理智卻在給出否決的答案。
季向蕊手還摟在時鑒的脖頸間。
她的指腹蔓延之上,揉進他的發間,卻在下句緩解氛圍的話就要脫口而出時,時鑒伸手按住了她的左手,繼而帶回被窩。
季向蕊沒懂他意思。
可就在兩人十指交扣的瞬間。
她明確感覺到他碰了下她,極輕地把她帶入接下來該有的意境,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亟待解決的事。
腦海思緒的融匯,季向蕊頓然懂了時鑒牽她手的意思。
她背脊發僵,如芒在背地連說話都一時羞赧地打岔:「時鑒。」她虛著聲喊他。
多秒的對視後,時鑒左手還露在被外。
他撫過她的發邊,一絲一縷的碎發都細節至極地替她勾到耳後,尤帶情意的眸色劃過的心思,是她慢一拍又沒能抓到的。
季向蕊沒眨眼,眼見著時鑒愈漸放大的面頰,近到雙唇重新碰上的距離,他輕咬過她唇,呼吸勾連,和她追討著自己想要的。
季向蕊被他親的思緒快要紊亂,心絃一根根地,毫無次序地繃緊,緊到岌待斷裂的程度。
她聽他輾轉過她的耳垂,彌散含糊的話,在她的耳際。
「不想傷口裂?」
此刻的季向蕊早已大失方寸。
她來不及開口,就被他趁機奪去出言的機會,她幾次的鼻中輕微應聲,把答案一點點地加重,推進他耳裡。
就在彼此感官都快被放肆佔據到無一席空地時,季向蕊清晰地聽到時鑒極輕的低笑。
像是設下的圈套,狩獵者敏銳地套住了獵物。
他終於鬆開對她十指相扣的禁錮,轉而牽著她的手,轉移陣地似的偏折角度而過,直到逼近位置。
她註定在今夜成了咬住誘人魚餌的魚。
季向蕊視線迷亂。
時鑒唇邊勾出不深不淺的微弧:「那這麼幫?」
「好嗎?」
……
「啪」的一聲,洗手間的燈關。
季向蕊被時鑒摟著走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尋常被他抱的姿勢,腳不沾地,像極孩子。
但現在的這個孩子,很明確的是在鬧脾氣。
季向蕊被時鑒放到床上後,賭氣地轉身過去,不想搭理他。
時鑒卻是笑著在關燈後,要重新把她摟進懷裡。
季向蕊氣得不行,抬手就是直接不顧輕重地開啟他環在他腰間的手,撒脾氣說:「你不許抱我。」
時鑒隨即就抱了她。
季向蕊更氣了,眼見著他要靠近,一巴掌直接給他甩臉上,冷臉說:「不許親我。」
時鑒依舊沒聽,親了下她的額頭。
「時鑒!」季向蕊不爽地徹底炸了毛。
時鑒卻依舊是不緊不慢哄她的態度。
他揉著她腦袋,另一隻手幫她暖著剛才涼水反覆衝過後彌留下的冷感。
手溫是在一點點地回溫。
季向蕊的脾氣卻絲毫不見好轉。
她氣死了,關鍵這人心裡還沒數。
她都說手好酸,他還是不聽她的。
季向蕊這麼前後聯結地一想,怒不可遏的那股脾氣頃刻暴戾炸開,指責說:「我看透你了,狗東西。」
時鑒失笑:「我怎麼了?」
季向蕊盯準他就是罵:「你就是耳朵不好,明天去醫院,我一定要帶你去看看耳朵,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
時鑒由她源源不斷的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