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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話說開後,季向蕊覺得身上的負擔都相繼少了不少。
她先前沒經驗,所以上藥是第一次,有點手生。
因為腰腹和後背都要塗藥,所以時鑒只能把軍襯脫掉,但他光著上身,季向蕊總有種非禮勿視的感覺。
她但凡看到不該看的,倔強不屈的神經就開始肆無忌憚地蹦躂,給以清醒的警告,迫得她莫名緊張起來。
兩廂對比,時鑒越是氣定神閒,季向蕊就越是如坐針氈。
她忽然心想,這三歲的年齡差還真不是白長的。她要是比他大三歲,現在坐在這是不是就是老油條?
以至於藥還沒來得及上,季向蕊滿腦的那堆漿糊就已然在搭設她跳到他頭上作威作福的快樂生活。
冷不丁地,季向蕊將難受盡拋腦後,心裡漫溢的得意遮藏不住地快要從眸中躍出來。
她實在頭鐵,藥擦著擦著,唇邊的弧度就不深不淺地勾了起來。
時鑑察覺到她的分心。
在她下一秒手再伸來的時候,他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漫不經心地挑眉,「笑什麼?」
季向蕊掙了兩下,沒掙得開,只當他是想多,老實解釋說:「我沒笑你啊。」
「那你笑什麼?」時鑒被她帶笑。
這會,季向蕊腦海還在浮現畫面。
她發覺到自己意識走得太過囂張,是不太能讓時鑒知道的畫面。她頭腦風暴了下,乾脆選擇安靜閉嘴,不吱聲。
時鑒倒是耐心頗豐。
見她沒動靜,他還稍用了點勁道,把她扯近到自己身前,笑得隨意,「怎麼不說話?」
季向蕊被問得難免心虛,拐彎抹角繞話說:「我和你待一起就開心,笑一笑不行?」
眼見著時鑒拿不出接續的話,季向蕊蹬鼻子上臉的小狗脾氣來得起勁,順道兜圈轉移話題:「不對,我不該笑的。」
「為什麼?」時鑒有點被她繞進去。
季向蕊放下手上的紗布,反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不太滿意地嘟囔了聲:「我回來路上說什麼來著,我誇你煮麵好吃,然後你就給我煮坨了,我還吃什麼?」
時鑒逗她:「剛才是誰先找的話題?」
季向蕊一噎,理不直氣也壯地挺直身板,歪理也硬要給他掰正:「明明是你先親我的,你還有理了?」
「嗯。」時鑒笑得肩膀微顫,「我沒理。」
季向蕊被這突如其來的服軟搞得有點懵,「你幹嘛?」
「什麼?」時鑒玩著她手,溫熱指腹的摩挲,擦過似有若無的酥麻。
季向蕊質疑他:「你不和我對著幹,我不太適應。」
時鑒只覺好笑:「我什麼時候和你對著幹過?」
說到這,季向蕊可有印象了。
她掰掰手指就能扯出五六七八件能治他的事,難以置信地說:「你以前老欺負我,老和我對著幹,你都忘了?」
時鑒跟話:「比如?」
季向蕊真是越說越來氣:「你以前打籃球,老讓我去給你買水,關鍵你還不給我跑腿費。」
「跑腿費?」
「是啊。」季向蕊一本正經,「季淮澤吧,雖然偏心,但我每次給他跑腿,他都給我跑腿費,你沒一次給的,我好氣。」
時鑒挑話說:「那你還不是買了?」
季向蕊:「……」
幾秒後的大眼瞪小眼,她愣是給他氣笑了:「那我能見你渴死嗎?你渴死我這娃娃親怎麼辦?」
「娃娃親?」時鑒笑著從她手裡把紗布和膠帶接過來,利落貼好解決問題,隨手拎起襯衫就往身上罩,「不是不認?」
季向蕊可沒有:「是你當時否認的,不賴我。」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