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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徹底地,主動地把她摟進懷裡,放任她輕柔的氣息揚過他的脖頸,宛若火燒的烙印,燙得他今晚所有放肆的感情都無所遁形。
……
興許是整個環境都足夠溫暖,季向蕊陷入睡眠後,感官像是齊齊放了假,唯有腦海里幀幀放映的畫面不停跳轉。
最終回到了時鑒臨走前那段時間,兩人鬧得不痛快的場景。
那段時間,時鑒的培養計劃變動不小,季向蕊多少也能察覺他想在走前確定點事的意思。
但她不僅學校忙,記者的培養實習也忙,她天天腳不沾地地跑來跑去,身心疲憊,想和時鑒過完那陣,再好好聊聊。
可季向蕊這多次退避的反饋,落在時鑒眼裡,無異於是情感上的無聲拒絕。
適逢季向蕊當時待的小組裡有個男生追得還緊,成天除了專業,就是季向蕊。以季向蕊為中心,他在她身邊兜圈都樂意。
季向蕊覺得他好煩,但同在一個組,他沒太過分的舉動,她又不好多說什麼,只當自己眼瞎耳聾。
週五晚上,季向蕊拖著步調,終於在門禁前趕回老院。
她本以為大家都睡了,但沒想悄悄摸摸地從後院的小門走進去,還是正面撞上站在池塘邊扯著魚竿的時鑒。
大冬天的,時鑒就穿了件運動衫,外面罩著件不薄不厚的外套,季向蕊都冷的哆嗦,更別說是時鑒這個當事人。
他總不會腦子進水到這會釣魚。
但季向蕊和時鑒最近的相處氛圍有點奇怪,所以她也不像以前那樣,直截了當地把圍巾摘下來給他。
時鑒收起魚竿後,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冷感,在這冰天凍地貫穿的寒意中倍添蕭瑟。
他略過她,清楚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臉色明顯不虞,「不是說晚上有採訪?」
季向蕊被他這難究來由的脾氣搞得不明所以。
但她還是據實地點點頭,坦誠道:「是有採訪啊。」
「採訪還要喝酒?」時鑒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質疑道,「騙我的理由都沒找好?」
季向蕊覺得他有點找茬的意思。
今晚的確是有採訪,不過季向蕊意外在回來的路上,碰上同組的那個男生。
是那個男生喝醉了,一上來就不由分說地要抱她,季向蕊好不容易才掙脫開。
後來自然而然的言辭拒絕,季向蕊沒再給男生一點希望,他纏了她好長一路,還試圖用醉酒難受來博得同情。
季向蕊統統無視,甩手就說自己要回家。
男生不好再說什麼,兩個人也算不歡而散。
然而,這些季向蕊都沒來得及揮散,時鑒也來找她麻煩。
季向蕊本來忙了一天,很累,還就吃了一頓早飯,難免脾氣暴躁,不想分出心思搭理他,轉身就想走。
但她剛邁步,時鑒拉她手臂的動作就已經做出。
季向蕊猝不及防,轉身就撞在他身前,鼻尖撞得酸澀難抑,她疼得到了口涼氣。
就在季向蕊怒火直燃地要抬頭罵他時,時鑒先她一步著急地低頭,想看看她撞得有多嚴重。
交相錯位的卡位,季向蕊沒料到時鑒會湊他這麼近,鼻尖磨過他唇間的暖溫,彷彿將他們方才的對峙分秒熱化。
那是季向蕊離時鑒最近的一次。
她記得最為清楚。
而就在這個畫面定格的下一秒。
季向蕊眼前突然閃現他們坐在沙發上親吻的畫面,真實又動人心絃,將她每一根本該陷入沉睡的神經都激得活躍迸發。
愣生生地,季向蕊被那眼前灼人的氣息即刻燙醒。
睜眼的那秒,她視線還未清明,眸中映襯的就是時鑒幾倍放大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