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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感受感受明天太陽溫不溫暖呢。
所以季向蕊沒給時鑒討價還價的機會,在他拿出車鑰匙後,一把奪了過去,擺出態度地給他指了指副駕,「趕緊過去吧。」
時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驕傲勁逗到,低頭笑了下,隨後就聽話地往副駕的方向走。
其實這是季向蕊第一次碰時鑒的車,她不習慣開越野車,手感和空間都和之間家裡的轎車不太像,還有點手生。
別彆扭扭地,她帶他到了醫院。
不過在下車的那一瞬,季向蕊腦中靈光一閃。
她突然意識到軍區也能掛水的,那她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帶他來這邊市醫院?
季向蕊拍了拍自己的腦子,真是一急就搞錯重點了。
但她今天的確是和這家醫院有緣,下午剛走,現在又來了。
季向蕊步驟熟悉地幫時鑒掛號等單,從起初的排隊抽血到最後的掛水,她一個人處理起來也又快又不出錯。
直到再次調好輸液速度,季向蕊才閒下來,挑了時鑒旁邊的空位坐下。
她看著單子上密密麻麻的字,想到他剛剛測體溫,都燒到三十九度了,難免有點上火:「到我公司樓下的時候,你感覺自己燒了沒?」
時鑒其實早在下午就不太舒服,但這種情況往往是多喝水就能壓下去的,他身體素質一直很好,也就沒在意。
這會季向蕊質問了,時鑒自知答案,卻沒回。
她直接把他這回答定成了預設。
說實話,季向蕊挺生氣的,但又分辨不出生氣的源頭是什麼。
她就這麼賭著氣地說:「要掛三袋,現在已經十點半了,你說掛完是不是得到凌晨一兩點,還好我明天休息,不然都沒人送你來,你哭不哭?」
時鑒算是掛上水,也討了個心安,漫不經心起來:「我一個男人,有什麼好哭的?」
「哦,對。」季向蕊腦子線上,極其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是我該哭,我大好的美容覺時間被你影響了。」
時鑒瞧著她氣鼓鼓沒個消停的暴躁樣,沒扎針的左手抬起,目標篤定地揉了揉她腦袋,隨即指著自己肩膀的位置,「行了,睡吧。」
「睡你個頭。」季向蕊開啟他的手,他越是雲淡風輕,她就越是說不出的惱火。
但凡事都有適可而止的道理。
所以季向蕊最後只說:「我要睡了,誰幫你看輸液袋要不要換?」
而時鑒原先組織好的話湧到嘴邊,還沒說出,頭疼的難受就漫溢而上。
他吸了口氣,低聲說:「我自己看。」
季向蕊見他說話吃力,也不鬧他了。
那炸脾氣的氣球「咻」的一下憋氣後,她態度頗好地說:「我不困,暫時不睡,幫你盯著。」
「行。」時鑒頭靠在硬實的靠背上,「謝了。」
季向蕊倒是嘀嘀咕咕:「還挺客氣。」
時鑒聽到了這句話,閉眼時笑了,卻沒再接話。
沒一會,點滴區孩子的哭鬧聲漸漸低落。
尚開的暖氣肆意貫穿堂間,原先徜徉的躁動因子快速消沉在消毒水味瀰漫的空氣裡,夜深了。
季向蕊作息不太固定,但今天跑了好幾個地方,疲憊先於意識反應出來。
她晃晃腦袋,打了個哈欠後,轉眼看到時鑒似乎是睡著了,又抬手拍臉蛋,逼著自己清醒。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辦公室,許霽程因為和同事換了班,今晚的輪班也是他。
許霽程原先打算眯一會,但護士站那邊還有份資料沒拿。
他這邊剛走出辦公室,下樓走到護士站。
他下意識抬眼看了點滴區的情況,沒想還能入目季向蕊和一個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