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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父母。」蔣悠苦笑一聲,聽松吉追問,「難道您就不擔心?」
嗯?殺她父母?
蔣悠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以她對顧懷愚的瞭解,他不像是濫殺無辜之人,而且她已經為原主的父母求過一道聖旨,應該可以保住性命的吧。結局難猜,但是她應該有信心才對。
看來自信心的膨脹不需要什麼過程。
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日,她都能對開國皇帝有信心,她也是個人才。
「心大有心大的好處。」
蔣悠輕哼一聲,勉強接受這個評價。
與其考慮那些未知的危險,有功夫不如想想鹿肉該怎麼做。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鹿肉!
如果簡單的紅燒或者烤炙,會不會糟蹋了這種特別的風味呀?
她歪頭看向松吉,愈發被人認定,沒心沒肺是最高評價。
「人參鹿肉湯如何?」
蔣悠心裡咯噔一下,這特喵的也太補了吧,松吉是想她今天晚上死嗎?
「別了吧,我不愛喝湯。」
松吉疑惑地看著她,她家這位是什麼時候開始挑食的?
一旦心裡藏了事,又被人盯個沒完,蔣悠簡直能被臊死,趕緊一錘子定下晚膳:「龍眼珊瑚鹿肉吧。」
沒吃過鹿肉,她還能
咳咳,她也沒見過鹿跑!(動物世界不算!)
沒見過世面也沒有關係,這不馬上就要吃到嘴裡了。
「陛下今兒個肯定回來,叫小廚房早點準備著。」越想越不好意思,她嚥了咽口水,嗓音略有些喑啞,「天氣熱了,做點水果冰沙來。」免得今晚火氣太足,虛不受補。
如果說送鹿肉是趕了巧,那麼送綢緞必然是深思熟慮。
可這一切在蔣悠看來,就是加重了負擔的籌碼。你哥這是催了呀,給他的成衣什麼時候做好?
某人無力地扯扯嘴角,再也不會好了。
自從十個手指頭紮了個遍,連荷包她都放棄了,可收到暗示之後,她只好默默地再撿起來。
什麼叫君心難違,什麼叫自討苦吃,她癟癟嘴,只覺得腦門上都刻著兩個大字——活該。
「陛下,天兒黑了。」
從酉時一刻磨蹭到戌時三刻,顧懷愚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心裡毛躁躁的,又癢癢的,迫不及待想見到她,可又害怕面對即將到來的這一刻。
「陛下,永安宮來問。」周寅也看不懂了,今兒個不是很忙啊,怎麼奏札批不完呢?
顧懷愚苦笑,這算不算近鄉情怯?他清了清嗓子,擺駕香味飄去的地方。
其實,不光永安宮等著,碧喜宮也一樣。
陳萍兒坐在殿中,時不時讓人去瞧瞧,何時有陛下的動靜。
本來還稍有猶豫的計劃,被蔣悠的到訪徹底釘在了板上,她受不得這氣,也受不得這委屈。
陛下妻妾眾多,這算不得什麼,可是獨寵一人實在是說不過去。
若是皇后賢德仁義,有肚量能夠容人倒也罷了,可蔣悠她是個什麼人啊,陛下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人成為皇后呢?!
陳萍兒心亂如麻,卻緊緊握著手裡的玉岫歡,顫顫的拳頭正如她惴惴不安的心。
「陛下來了嗎?」
她瞧見夏夢的身影,急忙問道。
夏夢搖搖頭,聲音不大:「陛下離了書房,去了永安宮。」
「應該還會來吧,我再等等。」陳萍兒眼神飄忽,深吸了一口氣。
「聽說永安宮燒了鹿肉,陛下還賞了綢緞。」
侍女的聲音愈來愈小,能入耳的不多,陳萍兒一概全部忽略,她一心想著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