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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曉來了一段時間,有點被北方不拘小節的地域特性同化了,在東北越是打打鬧鬧勾肩搭背是感情好,瞅著客氣反倒關係一般。黃曉把手搭在陳星河的肩膀道:「走,咱回知青隊去。我還有好多事兒問你呢,麥乳精都不喝,你們一般在家都吃啥啊。」他自來熟的發問。
陳星河的眼皮重重一眨,隨後道:「早上喝牛奶吃麵包。」
「喲,那你們可是資本主義生活。」他開著玩笑。
「這就算資本主義?」陳星河一下不說話,黃曉撓了撓頭髮,僵硬的轉移話題,說大灣村的事兒,他雖然也是今年分下來的知青,但跟陳星河這樣的新人比也算是前輩了。
陳星河偶爾回一句半句的,側了一下身體,黃曉的手落了下來他也沒察覺,陳星河道:「咱們隊長也是新知青?」
「對啊……」黃曉剛才說的嘴都幹了也不知道說啥,正好陳星河遞過來一句話茬,這才順利的說下去。
……
白秋跟幾個嫂子說了縣裡上學的好處,要是依他來講,縣裡這次為了這十八個大學生,特意蓋了校舍,而且縣財政撥了款,肯定過去學習好。
可問題就是上學遠,另外就算交的錢少,也是錢啊。
村裡都是多子女家庭,很多還沒跟家中老人分家呢,一家孩子多,這學誰上?要是都上在買點筆和本子啥的,那可都是錢啊!
但這些只能他們自己決定了,白秋就是跟他們說說。
說完就回了家。
剛回家就看見賀小三跟賀小四正在院裡玩耍呢,薛海在一旁,他雖然是個孩子,但平時跟小大人似得,也就看見白秋時候會顯出幾分孩子氣:「白秋哥。」
白秋看著他道:「上次我教你的字,還會寫麼。」
「會。」薛海有很用心的學,準備的充足就很期待他的考試,院子裡都是土路,薛海撿起個石子就可以在軟軟的黑土地上寫字。
白秋剛開始考他一些常用字,還真的都會寫,而且寫的字跟他的很像。
「你有練字?」白秋的字有點端正清秀,想了想道:「明天我進城,要是看見有靈飛經的字帖給你買回來一本!」薛海挺有靈性的,但對著他的字練白費這份這份苦功了。
薛海一聽白秋要去縣城有些緊張,他可沒忘記之前白秋去縣城一天多沒回來,就很擔心:「不用,我喜歡你的字。」
薛海學著沒多長時間,寫的字連白秋都覺得像。
白秋道:「你有這方面天賦就要跟名家練,要是打下了不好的底子以後可改不過來。」他小的時候被姥爺抓著練字的時候都是東一張西一張的寫,等被姥爺知道的時候,他的字那些壞毛病都養成了。
所以他寫字就是沒體,只是寫著端正些罷了。
薛海道:「我還會寫詩。」
「哦?」白秋來了興致,這個他可沒教。
薛海道:「昨天我聽人念詩,正好那一句裡的字我都會寫。」薛海眼睛亮晶晶的,期待著被表揚,只有這個時候才稍微像孩子。
白秋道:「你寫下我看看。」
見薛海,認真一筆一劃的寫下幾行字:人面不知何處去。
這是昨天念詩會上一個女知青唸的。沒想到薛海只聽一遍記得了,的確優秀。
白秋道:「詩不能光會背,你要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薛海點頭,道:「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在白秋的鼓勵之下,薛海羞澀道:「意思是:這人沒臉。」
「噗……」白秋實在是沒忍住。
薛海看著白秋,有些緊張。
白秋笑道:「古詩不能按照字面的意思翻譯,算了。你還是先從認字開始打基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