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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裡這幾個人都在一塊住了好幾年了,大夥兒還從未看見張華有這麼激動的時刻呢。又想到他被關進來的理由這會兒都看著他。
白秋欲言又止。
張華道:「你說吧。」外頭天要黑了,再加上降溫他這一件單衣可扛不住,再說牛棚裡這些人都各自有事兒,大夥兒誰也別笑話誰。
白秋道:「他說以後不想見到你,把照片給你留個紀念。」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個黑白照片,上面還有半個鋼印呢。
張華看著照片,貪婪的像是要把這個人記在腦子裡似得。
張華之前在拍陳小滿的馬屁,在牛棚裡大夥兒也不待見他,聽見白秋這麼說,有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華拿著那瓶酒,擰開外頭的鐵皮就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勁兒讓他斯哈一聲,他是聰明人自然聽的出旁邊人嘲笑他,道:「你懂什麼,這是他在想著我哩。」
「你可別做夢了,男女在一塊都有分開的,更別提倆男人。」朱老師說著。
張華捏著酒瓶不放手道:「我倆可是拜過天地的。這酒能讓我想到洞房那天的交杯酒。」他一臉回味。
在場都是男人,像朱老師啥的孫子都好幾個了,成人話題自是不虛。
朱老師看著他道:「就想美事。」
張華放下照片跟他爭辯道:「他給我照片了,不就是讓我記住他麼。等我出去,還得跟他過日子呢,你就嫉妒去吧!」
「我嫉妒你?我孫子都有了。」朱老師性子急,一說就跳腳。
張華不稀搭理他,繼續美滋滋看這張證件照,咂摸了半天來了句:「照片挺好,就是穿的太多了。」
一句話給白秋弄的臉頰通紅:「老色鬼。」
賀長風也有些不自在,知道老男人愛說葷話但真是遭不住。耳朵也有些冒熱氣,糊完窗戶道:「那我們先回去了。」
他倆趕緊走了,牛棚那邊還依稀傳來,張華跟朱老師爭辯的聲音呢。
外頭已經黑了。
月光很大很漂亮,倆人回了家,白孟舉正拿著那小收音機在聽新聞呢。跟外頭失聯了這麼久,這個收音機買的太是時候了,每一個廣播都不捨得錯過,就放在耳朵邊上聽。
白秋跟他爸打個招呼,就想去廚房把肉處理了。
剛出來手腕就被賀長風給抓住,他道:「我有話跟你說。」
白秋擦了擦手,看著他道:「你說吧。」
賀長風看著白秋,不知從哪時開始他對白秋就有異乎尋常的關心,已經超過了界限。習慣用眼睛時時刻刻去尋找他,看見他被人欺負會暴怒,如今搬出來住,心裡隱秘的角落那種不可告人的情感像是瞬間萌發了,已經到了無法剋制的地步。
尤其是聽到張華那些混帳話,他出牛棚的時候甚至有點同手同腳,因為腦子裡一瞬間想的是白秋,某處一下子梆硬。
是他捧在手裡的小知青,卻也想狠狠的欺負他。
白秋在這等了半天,他也不說話,這種靜謐讓他手足無措。
賀長風終於開了口:「我想跟你處物件。」他從小就招風但一直拒絕別人的示愛,這還是他第一次心動,心動的物件還是一個男人。
白秋聽到這話一下怔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賀長風走過去道:「你要是不喜歡,就拒絕我。」
白秋被這個勁爆的訊息刺激的沒法做反應,他說的每一個字白秋都知道,可是合在一起什麼意思他卻不清楚。
賀長風湊過來親了白秋的嘴。男人在這方面都有驚人的天賦,明明沒有這方面經驗,卻無師自通的撬開了他的貝齒。親的白秋頭皮發麻,雙腿發軟。
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白秋已經隱匿在心中,卻突然來了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