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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秦斂這句話說出口,溫溪雖然感覺到了尷尬,但同時也悄悄地鬆了口氣, 這些天來,他們兩個之間的彆扭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嘛,那既然說開了,那尷尬是不是就可以化解了?
於是溫溪順著下坡,「呵呵……秦大人說的這件事啊呵呵……哀家明白的,那日秦大人是高燒,正在病中神志不清,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今日既然都說開了,那就好了,那個……有句話說得好,無心者無罪嘛呵呵……哀家也知道秦大人是無心的,所以也不會怪罪,秦大人不必一直避著我……」
「不是。」
男人突然抬起頭,在溫溪的碎碎念中說了兩個字。
「呃?不是什麼?」溫溪的話被打斷,猛地抬眸,正好便對上男人直勾勾的視線,她心口驀地加快了跳動幾下,下意識開口詢問。
男人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生死相關的決定,那深如幽潭的眼底劇烈震盪翻湧上來那濃重的能將人淹沒的情愫。
他上前一步,須臾間伸出手臂,撈著溫溪的腰肢一攬,驟然之間便將人攬入了自己懷中。
溫溪毫無防備之下,被人於腰間施力往前一勾,讓她直接跌撞進來男人寬厚的懷中,甚至還一不小心,鼻樑磕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一瞬間鼻子泛酸。
隨之而來的便是這個男人灼熱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
溫溪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隻大手托住了後腦勺被迫抬起了頭,緊接著,男人濃烈的氣息越發襲近,他的唇帶著熾熱的溫度印在了她的上,唇/畔輕輕相碰,一觸即離。
男人將唇移至她的左耳邊,那撥出的熱氣輕輕噴在溫溪耳垂和後勁的位置,卻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整個人都僵硬在那裡。
只聽見男人在她耳邊,用低沉沙啞的嗓音低低地念了一句話,十一個字,「臣有罪,鬥膽肖想太后良久。」
溫溪只覺的轟隆一聲驚天巨雷在她腦中炸響,直把她的左右炸得嗡嗡發麻。
隨後秦斂便鬆開了箍在溫溪腰間的手。
溫溪整個人都是懵的,感覺自己的腿都是軟的,在被鬆開後不由自主地失力後退幾步,後腰就抵到了身後凸起的假山石上。
秦斂見她要撞上身後嶙峋的山石,急忙伸手想去拉她。
結果溫溪整個後背都快要貼到假山石壁上了,她用兩隻手前後相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斂,那模樣,標準的懷疑人生臉。
秦斂面上不顯,但他垂在身後的那隻手卻是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衣擺,那已經捏得泛白的指節骨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他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了,甚至開始後悔痛恨剛剛那個痛快決絕的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沉默,還是沉默,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安靜,溫溪甚至都聽不見平日裡嘰嘰喳喳的鳥鳴聲。
望著面前女人那瞪著杏眼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滿臉無法置信的神情,秦斂內心驀地就生出了一股倉皇悲涼來,或許有些事情無論你如何努力,痴心妄想終歸是痴心妄想,那浮於水面的泡沫,若非你想伸手觸碰去將它捧起,它是不是就可以存於世間更長一些……
高大的男人突然變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慌亂不知所措,連手腳都無處安放,試圖開口彌補些什麼,「太后,我……」
「啊啊啊——你別說話!」
溫溪鬆開一隻手直指秦斂,壓低了聲音尖叫道。
男人很聽話地趕緊住嘴。
溫溪腦子裡像被強行塞進了一把稻草一樣,亂的很,一隻手指著男人,一邊靠在假山石壁上,沿著假山石壁一步步慢慢地挪,就像是在持/槍警戒一般,背靠假山石壁慢慢地朝出口的方向挪動過去。
而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