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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神仙身上這副皮也不是真的，&rdo;見輕說，&ldo;好吧，其實也不是假的，人的模樣由天定，我們的呢，就跟修行一樣，法力越高，這副皮就越好看。&rdo;

&ldo;雖然你修為不高，但也有兩千歲吧，要不咱們試試?&rdo;

見輕滿心歡喜要幫他化形，但燭陰卻興致缺缺。

&ldo;不喜歡龍?&rdo;他問道。

不喜歡麼?

她搖搖頭。

當然不是。

她作為年長的一方，自然是要考慮的更加周全，比如……就那個繁衍後代的問題，他們兩個這樣子肯定是不可能的啊 。

但見輕雖然作為年長的一方，她還是個女孩子，這種話說不出口。

正式思考起自己的終身大事，見輕忽然發現，自己要想的東西還有好多好多。

比如，她壽命比一般的神仙要短，萬一她比他先死怎麼辦?再者，兩人睡了這麼多年相安無事，性格自然是合的，但她看話本子上說，凡人結合，一定要父母同意才行，他們兩，光是找到父母就是一件大事。

她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最後深深嘆了口氣，靠在它身上。

&ldo;好麻煩啊。&rdo;

&ldo;嗯?&rdo;燭陰不解。

&ldo;你有父母嗎?&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們龍，能活多少歲啊?&rdo;

&ldo;……不知道。&rdo;反正他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

見輕哭喪著臉，&ldo;可是我活不長啊，可能還等不來父親，咱們在一起，多累啊。&rdo;

&ldo;你化成人形，我們一去人間吧?&rdo;

人間多好，時間過得那麼慢，她算了算，她剩下的壽命，放到人間，還可以活很長一段時間。

燭陰沉默。

從前他都是一個人，腦子裡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想今天吃什麼喝什麼，更不用說話。他最近想了很久，要以什麼樣的模樣陪她，如今這樣子肯定是不方便的，但換成人的樣子……萬一她不喜歡呢?

&ldo;不等你父親了?&rdo;

聽他這麼問，見輕垂頭看著自己的裙子，這件衣服還是他送給她的呢。

&ldo;不等了。&rdo;

等來了又如何，回到天界麼?真的過了太久了，她都快忘了天界是什麼樣子，記憶是會漸漸消失的，她對那個地方的感情已經變得淡薄。

他輕嘆一口氣，&ldo;願意留下來?&rdo;

&ldo;嗯，&rdo;見輕說，&ldo;咱們就做一對苦命鴛鴦，去人間吧。&rdo;

燭陰臉都黑了，&ldo;苦命鴛鴦不是這麼用的。&rdo;

見輕撇撇嘴，不以為意，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ldo;就是鴛鴦。&rdo;

燭陰不跟她計較太多，起身，對她說：&ldo;你下山玩一會，一個時辰後回來。&rdo;

&ldo;為什麼啊?你要背著我跟別人好了嗎?&rdo;

燭陰忍住想把她扔進水裡好好洗洗腦子的衝動，&ldo;我去試試能不能化形。&rdo;

果然不應該讓她去人間，學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ldo;哦。&rdo;見輕應了聲，便往外走，走了幾步忽然轉身看他，&ldo;要是變得不好看也沒關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