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第1/2 頁)
石竹應是,把食盒放在桌上,轉身出門。林溪穿著裡衣,披好大氅下了地,走到榻邊坐下去等著,一邊等一邊捶著腰。腰痠腿痠的,她一刻都不想站著。
石竹端了溫水進來,林溪洗了臉洗了手,看著石竹擺在桌上的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蝦仁小餛鈍,這才覺出餓來。別說,這睡男人還當真是個體力活,晚飯吃了那麼多呢,這會兒都消耗沒了。
林溪伸手接過石竹遞過來的勺子,舀了一個小巧的餛鈍放進嘴裡,蝦肉鮮嫩,林溪點點頭,風捲殘雲般吃了起來。
外書房裡,蘇鈺淵坐在梨花木書案後,沉著臉聽著呂遷的匯報。
「……主子,就現在手裡的小溪,東宮和皇后那裡,看來這次是要對陛下下手。」呂遷壓低聲音說道,接著又問:「咱們可要出手,或者稟報陛下?」
蘇鈺淵一擺手,垂眸沉思良久,才開口:「先不急。看那母子二人能做到哪一步,太急出手的話,陛下未必會信。」
呂遷點頭:「主子所言極是。」
「盯緊了皇后和東宮,尤其是過年這幾日。」蘇鈺淵又說道,「我們現在去見沙容。」
呂遷眼睛一亮,試探著問道:「主子,咱們可是要動手?」
蘇鈺淵臉色陰沉如水:「既然東宮作死,那我們就送他一程。」
蘇鈺淵帶著呂遷和另外幾名護衛連夜躍牆出府,飛簷走壁,東拐西繞,落在了京城一處不起眼的院落。
「表哥,你可算來了,老子進了京卻又不能露面,整日關在屋子裡都他孃的快憋死了。」沙容一見到蘇鈺淵,搭上他的肩膀就滿腹牢騷。
「鬆開。」蘇鈺淵冷冷掃了一眼沙容扒在他肩膀上的手,冷聲斥道。
「鬆開就鬆開,」沙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可松到一半又扒了回去,鼻子湊近蘇鈺淵,上下左右聞來聞去,聲音怪裡怪氣:「哎呦,表哥你這一身是什麼香味,梅花香?嘖嘖嘖,這成了親的男人就是不同了啊,還是嫂子會……」
「說正事。」蘇鈺淵冷著臉拎著沙容的領子就把他丟遠,隨即往椅子上一坐:「阿容,此事事關重大,其他人,要麼我信不過,要麼身手不夠好無法全身而退,這事就只能你幫我。」
沙容坐到蘇鈺淵身旁,神色依然吊兒郎當:「表哥你直說便是,我來京城憋了這麼多天,早就想找點樂子了。」
蘇鈺淵接著說道:「從今夜開始,你就混進東宮……」
蘇鈺淵一條一條詳細交代著,末了拍了拍沙容的肩膀:「東宮那人警惕心強,最近又尋了兩位江湖高手隨侍在側,你要處處當心,但凡有變,你的安危為上。」
沙容仔細聽著,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待蘇鈺淵說完,他難得嚴肅:「表哥放心,事情肯定辦得妥當。再說要是沒你,我這條命早就丟了,現在的日子都是賺的,死不死的……」
「閉嘴!」蘇鈺淵冷聲斥責道,「說這話之前,先想想姨母,她若是聽到這話不知又該多難過。日後莫要口無遮攔。」
沙容摸了摸鼻子,難得受教:「知道了,知道了,成了親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
蘇鈺淵:「……」
二人又商議一陣,蘇鈺淵帶人先行離開,沙容回屋換了身衣裳,帶了些東西隨後隻身離開。
蘇鈺淵一行人換了條路,依然東繞西繞往回走。呂遷小聲問道:「主子,既然封莊主如今住在府上,又是個信得過的人,此事可要他出手幫忙?畢竟和表公子比起來,封莊主的身手更勝一籌。」
「不必。」蘇鈺淵想到林溪和他說的那些話,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呂遷的提議。蘇鈺淵心道,按照溪兒所說,他們生活的那個朝代,是不可以隨意傷人殺人的。
而此時的封翊,並非原先靠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