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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嬌芙開口就將趙鬱放在前面,還事事以趙鬱為先,羅嬤嬤臉上終於露出笑意,「哪怕姨娘不說,老奴也該說的也都要跟姨娘說明白。今日避子湯之事,姨娘別放在心上,女子年齡小不適合有孕,再長幾年懷孕生子也未曾不可。」
嬌芙不知羅嬤嬤是在寬慰她,還是在替趙鬱的行為辯解,她乖巧地點點頭,很是受教地看向羅嬤嬤。
羅嬤嬤對上她的眼睛,見她並未出言詢問她,她倒是不知如何往下說。
她是夫人的奶嬤嬤,跟著夫人從齊家陪嫁到侯府,後來有了主子後,被夫人安排照顧主子。
其實當年夫人身子骨極好,若不是她剛新婚不久就被催著懷上身孕,也不至於被拖累壞身子,這事主子也是知曉的,並不是在替誰辯解。
只是羅嬤嬤不好主動開口提起這段往事,怕嬌芙身邊兩丫鬟把不住嘴,到時候衝撞了主子,只好掠過這個話題,細細跟嬌芙交代侯府眾人。
在羅嬤嬤所言的眾多訊息中,嬌芙聽著倒是總結出一條,趙府三房各自管各自的,互不幹擾,她需用心對待的就是趙鬱所在的二房的人。
而趙鬱所在的二房人口簡單,只有二老爺也就是趙鬱父親趙均,趙鬱同胞妹妹五小姐趙蓉,以及趙鬱三位主子,現在加上嬌芙,她勉強算得上半位主子。
嬌芙只是趙鬱妾室,若是趙鬱母親尚在或許還要到他母親那裡立規矩,在他母親身邊伺候,甚至還得跟著他母親去老夫人那裡請安。可如今他母親已離世,嬌芙上面無人帶著,除非老夫人派人來準許她去慈安堂,要不然她是不用過去請安的。
趙鬱父親與妹妹那邊也是相同,她並沒有資格過問,妾室只能算半個主子,在真正的主子面前,她只是下人。
不過嬌芙並不在意,守著南苑過日子挺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哪怕現在南苑只有四人,她也挺樂意的。人少有人少的好處,沒那麼多烏七八糟的事。就是她不去找事,事卻來找她。
趙均沉吟片刻落在黑子,將白子團團圍困,見趙鬱尚有些心不在焉,沉著聲音說道:「你後院進了新人,家中也算多口人。哪怕她只是妾室,與她而言你也是她的夫她的天,她若是哪裡不好,你多教她,別總板著臉。」
趙鬱忍不住皺眉,「父親,她不是我的妻子。」
他雖羨慕父母二人情有所鍾,至此不渝,哪怕至今父親都在唸著母親,並未續娶,但他心中無人,也不覺得自己這輩子能遇到想真心相待的人。
哪怕是侯府偶有傳聞他曾有過心儀之人也是假的罷了,他十七歲時曾帶兵與東夷一戰,那是他這輩子最晦暗的經歷。當時九死一生,他被人救下一命,如今才能活下來,當時他答應過她,定然會帶她離開。
可後來就算他直入東夷皇族,都未找到那人,尋遍至今那人半點訊息都無,是生是死猶未可知。如今天下動盪不定,許是她早已經死了。
嬌芙與那人的容貌相似,趙鬱嫌棄見到她便心生嫌棄,何嘗不是在嫌棄當年無能的自己。他是活下來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所蹤。這件事猶如巨石,這些年來一直壓在他心頭。
「哪怕她不是你的妻子,可你總得想想是你強求了她。」趙均雖不管事,但他該知道的事還是知道,心中明白趙鬱的算計。
當時他想著兒子婚姻大事皇帝肯定要插一手,許是兒子這輩子身邊都沒有知冷知熱的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去青樓酒館,他也想著抱孫子。誰知他是在暗中謀劃,借著沉迷美色的名頭,以此來麻痺皇帝。
想起來趙均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踹趙鬱兩腳,那老皇帝也值得他兒子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我可沒教過你拿女人擋在前頭,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老子不管你了。」
這棋局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