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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帥帥目瞪口呆,「你腿怎麼這麼嚴重了?又受傷了?誰打你了?」
楚歌繫好安全帶,杏仁眼輕輕一眯,「自己打的。」
牛帥帥:「……」咋又犯病了呢?
牛帥帥發動車,碎碎念地要把楚歌再送回醫院,餘光看到楚歌掏了手機,然後非常瀟灑地直接把手機從車窗裡扔了出去。
「我操!」牛帥帥沒忍住,直接爆了粗口,「小歌你幹嘛呢?!」
「沒用的東西留著它什麼。」
牛帥帥無語,「手機多有用啊,你扔了還得買新的。」
「不需要。」
牛帥帥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乾脆不說話,心裡悲痛地想楚歌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回正常人。
接受治療,楚歌倒還算聽話,護士把褲腿剪開,牛帥帥看到楚歌腳腕腫得又紫又大,差點沒暈過去,他「嘶」了一下,齜牙咧嘴地替楚歌害疼,顫顫巍巍道:「小歌,疼嗎?」
楚歌掃了一眼,無所謂道:「我餓了,想吃臭豆腐。」
牛帥帥:「……」
牛帥帥拒絕不了楚歌的任何要求,愁眉苦臉地出去買臭豆腐,很意外地在醫院大廳遇到了熟人,也不算熟,錄節目的時候見過幾次的顧靜松。
「顧教授?」牛帥帥打了個招呼,「你好啊。」
顧靜松正在接水,拿了一個灰色的保溫杯,對牛帥帥輕一點頭,「你好,」見牛帥帥滿臉愁苦,略一思索,「楚歌又病了?」
「哎,一言難盡。」牛帥帥一揮手,說不出的苦澀。
兩人就這麼簡單地道了別,顧靜松在原地沉吟片刻,慢慢擰緊了保溫杯,順著走廊一步步往病房走。
病房內的病床上躺著霜打的花一樣嬌嫩的病人,面白如玉,唇紅如血,靜靜躺著就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顧靜松承認,面前的楚歌是個很漂亮的男人。
那個「景深」個性幼稚又膚淺,自我又懦弱,像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讓那副皮囊都失去了光彩,顧靜松很不喜歡他,只把他當作一個擁有景深外殼的普通病人。
他治療了「景深」兩年,之後「景深」回國,兩人基本斷了聯絡。
他曾收到過一次「景深」的郵件。
「顧醫生,最近一段時間我真的很困擾,我明明喜歡女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總有個聲音讓我和這個男人談戀愛,跟他見面的時候我好像中了邪一樣對他著迷,分開之後我又覺得很噁心,這是不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顧靜松深夜收到這封郵件,檯燈映照出藍幽幽的網頁,網頁上的字反射到鏡片上,顧靜松摘下眼鏡,抬手回復了對於性取向的一些科學理論。
關上電腦,顧靜鬆起身,目光望向窗外倫敦的夜景,他的腦海里突兀地浮現出另一個景深——冷淡的、高傲的、總是傷痕累累的清貴少年,如果是他,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
第46章
酒店套房內, 一身輕鬆的景深邊走邊解襯衣的扣子,利落地把襯衣從身上剝離,伸向衣架的手頓了一下,把襯衣隨手扔到了沙發上, 腳步向前, 手摸到褲子上, 猶豫了一瞬, 嘆了口氣還是回來把沙發上的襯衣捋順掛到了衣架上。
有些東西刻在了他的骨血裡, 改不了。
飆車之後身上出了不少汗,景深給自己放了一浴缸的熱水, 整個人泡在浴缸裡,水很溫柔,他很自在。
暫時什麼都不要想,用純粹的放鬆來填滿這段時間, 景深對自己說,他慢慢閉上眼睛, 舒展四肢,放空的大腦裡卻是逐漸被另一間浴室所佔滿。
當時那個吻是怎麼發生的呢?
景深有點後知後覺地開始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