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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越眼尖地發現了他的動作,說:「等會,中午有空一起出去玩吧,聽說附近有條小吃街,好吃的很多。」
陸遐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行。」
「你去嗎?」鄒越問傅致揚。
陸遐看了眼窗外,心思卻飄移到了眼角餘光處,只聽傅致揚輕聲笑了下:「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鄒越沒強求:「那我跟陸導去,有什麼好吃的給你帶回來。」
「好。」
窗外有幾隻鳥飛過,清脆的鳥鳴聲劃破天際,陸遐心裡陡然一顫,驚覺自己差點就把「為什麼不去」問出口。
吃飯時咬到的舌尖隱隱作痛,陸遐自虐似的又咬了一下,眉頭微蹙,淡淡道:「有點困,我去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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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的時候,傅致揚穿了一身黑色休閒服,帶著口罩墨鏡獨自出門,在馬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是個本地人,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捂成這樣你不熱嘛?」
傅致揚扣上安全帶,笑了笑:「不熱。」
其實他還沒火到出個門就能被人認出的地步,之前去市中心都懶得遮掩,這次去個餐廳反而跟做賊一樣。
傅致揚摁開手機,上面三個未接電話,全都是傅海打過來的。
無非就是問他到哪了,傅致揚不想在任何不必要的情況下聽到他的聲音。
一想到待會要跟他坐在一起吃飯,傅致揚的眸色便沉了下來。
☆、第三十五章
餐廳人不多,傅致揚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一個包間。
餐桌上擺滿了精緻菜餚,傅海端坐在桌邊,抬頭看向他,露出個笑容:「來了啊。」
傅致揚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
兩人相對無言,外面悠揚的音樂聲隱隱傳來,更襯得裡面沉悶安靜。
傅致揚慢條斯理地摘了口罩眼鏡,既沒碰面前那杯紅酒也沒碰筷子,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找我有什麼事?」
傅海堅持不懈地給他打了一個周電話,傅致揚只接了第一個,還因為言語爭執摔了被子,劃傷了手。
其餘的他一概沒理,最後煩不勝煩還把傅海的手機號拉黑了。
直到鄭依嵐突然給他發資訊說讓他去見傅海一面。
傅海教出來的學生大都進了演藝圈,或多或少都跟他有著聯絡。傅致揚不知道他是怎麼找上鄭依嵐的,本來想拒絕,但轉念一想,這次不見他下次不知道他還會找誰。
也許是楊帆,也許是別的人,而傅致揚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傅海的關係。
上一次跟傅海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說話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大學的時候傅海曾去找過他,傅致揚為了不跟他見面,硬是不回宿舍,在校外住了一個周的酒店。
傅致揚對傅海的態度很明顯。
巴不得這輩子沒這個爹。
他成年後脾氣收斂了許多,人前一副溫和隨性的樣子,很少會對誰表現出厭煩,就算是面對陸遐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也沒有絲毫不耐。
唯獨對傅海。
這人不用說話,光是出現在他面前,就足以調動起他沉寂多年的暴躁因子。
傅海眼角多了幾道皺紋,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心思也多愁善感起來。
他時常回想起跟前妻結婚的前幾年,那時候兩人恩愛無比,對唯一的兒子疼愛有加。
傅致揚小的時候安靜又乖巧,很討人喜歡,但不知道從從什麼時候開始染了一身壞脾氣,一開始只是打架逃學,後來居然幹出了那麼出格的事。
想到這,傅海嘆了口氣:「你當初不是答應我這輩子都不再跟陸遐有任何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