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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來看她還是來看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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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下午過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被萬倍甚至千萬倍的拉長。
下午三點半,原本她跟溫笛喝下午茶的時間,現在她還堵在路上。
沈棠不時就看腕錶,指標依舊不急不躁地滑動。
她不知道溫笛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跟田清璐碰面。
溫笛那個高傲的性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催了司機三遍不止。
心頭一寸一寸被凌遲的煎熬,此刻,只有她跟溫笛能感同身受。
汽車終於龜速爬到餐廳的停車場。
剛停穩,沈棠推開車門就往電梯口疾步衝過去。
她戴了眼鏡和帽子,不盯著看也看不出她是誰。
或許心有靈犀,溫笛就選了這家餐廳,不過包間換了樓層。
有保鏢幫忙,沈棠輕而易舉找到了那間包間。
田清璐應該到了,包間門外站著溫笛的司機。她還不傻,知道找個人跟著一塊來,萬一場面沒法收場,至少還有個幫忙的人。
司機認識沈棠,直接開門放她進去。
田清璐背對著門口,一條修身的裸粉長裙,腰桿筆直。
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她氣場不同一般。
「我也不知道是誰更悲哀。」
頓了頓。
她自諷:「應該是我,你看我都來找你了,要是能搞得定男人,我也不至於來找你,是不是?我不清楚嚴賀禹跟你怎麼說的,不過已經不重要。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以後要娶的人是誰。別說他,蔣城聿你肯定很熟悉,其實我們都知道,蔣城聿以後的老婆是誰誰誰。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根本沒得選。不管是感情還是喜好,最後都要給家族利益讓道。」
感覺到門口有人影,溫笛倏地抬頭,愣怔。
田清璐隨著溫笛臉上錯愕的表情,也轉身看去。
她沒想到沈棠會出現在北京,不是說她在橫店拍戲?
沈棠是蔣城聿現在的女朋友,她略知一二。
該說的都說完,田清璐起身,對著溫笛微微欠身,「抱歉,今天冒昧打擾了。」
拿上外套,田清璐從容離開。
經過沈棠邊上,她腳步微頓,但也什麼都沒說。
擦肩時,沈棠目不斜視。
她顧不上自己的痛處,大步走向溫笛,「沒事吧?」
溫笛反而安慰她:「蔣城聿跟嚴賀禹不一樣,他們不是一類人,人和人渣是有區別的。」
沈棠笑了,苦笑。
她伸手抱抱溫笛,「一個男人而已,還有我呢。」
溫笛整個人是沒知覺的,手腳冰冷,腦子轉不動。
沈棠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沒問她跟田清璐之間聊了什麼,「該捱打的人是嚴賀禹,你打不打?你要不動手,我去打。反正我打架有經驗,知道怎麼下手。」
溫笛緊握水杯,當成一根救命稻草,「我自己打。」她怕沈棠擔心,「放心,我不會哭鬧,你不是說了嗎,一個男人而已,想要什麼樣的我找不到。」
沈棠給她扶著水杯,她手顫抖得厲害,完全不由控制。
她知道溫笛強撐著沒哭,今天失去的不止是那份三年多的感情,還有自尊。
溫笛喝了半杯水,支著頭,靠在沙發裡闔眼休息。
沈棠怕她著涼,脫下外套給她蓋上。
她安靜陪著溫笛,望著窗外,眼裡是空的。
就這樣一直到夜幕降臨。
溫笛還是一點力氣沒有,今天田清璐給她帶來了毀滅性打擊,有些事她不想跟沈棠說,除了增加憤怒,沒別的。
「棠棠,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