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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肚子之後,紀枝瑤又去試用了下今日在紅妝樓買的胭脂水粉,上妝之後,整個人都愈發明艷起來。
不著妝時如同山間小鹿,清麗乾淨。上妝之後明艷如同艷色海棠,姝色動人,明艷逼人。
偏那雙眼眸當真是乾淨清冽至極,朝著人笑一笑,這晉京之中的男子,怕是沒有能拒絕得了她的了。
清溪由心而說:「二小姐生得好看,若是嫁給桓王殿下,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了。」
今日一見,那位桓王殿下也是生得天上有地下無,與紀枝瑤正好相配。
只可惜那性子……太過陰沉,清溪又不免擔憂起來。
紀枝瑤還打量著鏡子之中的人兒,濃妝上臉,頗為厚重,她始終是覺得不大舒服,又趕緊的讓清溪幫著洗掉了。
前前後後一陣折騰,暮色就已經漸漸籠罩下來。
雨後那股讓人不舒服的潮濕感,終於退去了。天上明星舒朗,月亮半隱沒在雲層之間,紀枝瑤剛吃過晚飯,就在院子裡走了一會兒,才坐下喝茶消食。
等睡意上來了,她就能上床睡覺去了。
她知道,今夜也會同往常一樣,趙行依舊入她夢中。
微風輕撫,比前兩日要柔軟溫和得多,慢慢的,紀枝瑤睏意上來,就進了屋裡上床入睡。
耳邊清溪的腳步聲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最後,徹底沒了聲音。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她的眼前,並非是雲國皇宮之內。
那堵高高的紅牆今夜不曾出現在夢中,放眼看去,是望不盡的綠浪湧動,生機勃發。
一道箭矢從林中飛躍而過,驚起飛鳥,咻的一下,鳥兒就振翅飛起,驚落幾根羽絨。
「你們說,今日誰將能拔得頭籌?」身邊穿著華麗衣裳的姑娘們站著,一邊說話。
「當然是衛玉堂衛公子,還能是誰!」
「誰說的,三王子也是很厲害的!」
「難道嘉悅公主就沒那個本事了嗎?」
紀枝瑤聽得雲裡霧裡,四處走了一圈都沒看到趙行,這時候聽著身邊之人的議論,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裡是雲國的皇家圍場。
此時年輕的權貴之子們都在圍場之中尋找獵物,誰獵得的獵物多,誰就能得到今日的彩頭,還能得到皇帝的賞識。
少年們卯足了勁兒往裡面沖,馬蹄聲陣陣傳來,彷彿土地也隨之震動了起來。
這外頭找不到趙行,那他肯定是在圍場裡面了。
想也不想,紀枝瑤就大膽的往圍場之中走去,反正她是在夢中,也不怕孤身一人穿越叢林了。
她走得很快,風也吹著她向前,好像在給她指引著趙行的方向,她順著風的方向走,沒一會兒,果真是見到一襲熟悉的頎長身影。
紀枝瑤笑容還沒來得及揚起,一隻羽箭裂空而來,從耳邊劃過。她的笑容被羽箭嚇得又收斂回去,臉色一白。
抬頭看去,那隻羽箭竟然也從趙行的身側越過,正射中了一隻雪白的兔子,不過只射中了腳,雪白的皮毛上鮮血直冒。
原本背對著她的少年郎轉過身來,手牽白馬,長身玉立,神情冷峻,幽深的目光越過她去,看著她的背後。
紀枝瑤也是扭頭朝後看去——
「趙殿下,我這拙劣的箭法讓你見笑了。」騎馬而來的衛玉堂大聲說著,探頭一看獵物只是一隻兔子,興致缺缺,「明明瞄準的是這隻兔子,沒想到看岔了,竟然傷到了殿下,罪過罪過。」
衛玉堂昂首挺胸,揚著不羈的下巴,哪裡有一點告罪的意思。
他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覺得趙行在圍場之中礙手礙腳麼。
紀枝瑤跑到趙行身邊,懊惱的咬了咬牙,「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