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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茉立即上前道：&ldo;公子覺得哪裡不舒服？&rdo;

柳成陵看向阿玖，阿玖忙低下頭，是他小題大做故意表現的緊張，這樣楊大小姐才會二話不說趕過來。

&ldo;那傷了頭的病患可好些了？&rdo;柳成陵抬起頭詢問。

楊茉點頭，&ldo;看樣子好多了。&rdo;柳成陵問這個是想到舊疾吧！怪不得急著將她叫來。

眼看著楊大小姐沒有平日裡有精神，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柳成陵想讓楊大小姐回去休息，卻忍不住將話題繼續說下去，&ldo;將來我的舊疾發了，能否這樣醫治？&rdo;

果然是問到這個，只要說起病例，楊茉自動就將自己放在醫者的位置上，之前的緊張地無影無蹤，&ldo;不好說，&rdo;那病患是摔傷了顱骨，柳成陵到底是什麼病她還不知曉，&ldo;說不定公子的舊疾十幾二十年也不會再發。&rdo;

這樣的例子她不是沒見過。柳成陵做事很利落，但是待人冷淡，對自己的病說不定也並不太在意，這樣下去維持些日子也是有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對顱內病變她接觸的太少，說不上來會如何。

提起診病她就神采奕奕，彷彿沒有什麼事能高於她對醫藥的興致，&ldo;頭疼是不是發舊疾的症狀？&rdo;

顱內病變首先提示就是頭疼，當然算了，楊茉忙上前去檢查。將上次按的地方通通又診了一遍，之前柳成陵是哪裡也不疼，可是這次按到了額頭兩側。明顯地看到柳成陵皺起眉頭來。

楊茉話還沒問出口。

柳成陵道：&ldo;董世子的病已經好了？&rdo;

怎麼又將話轉到了董昭身上，楊茉道：&ldo;看樣子世子爺是好了，這次見到還沒來得及問。&rdo;

這話彷彿讓柳成陵很滿意，眉毛也舒展開。

柳成陵道：&ldo;要不是你，董世子恐怕就醒不過來了。&rdo;

楊茉將手挪到柳成陵耳後。&ldo;只是恰好趕上了，文正公夫人也肯信我，我才幫上忙。&rdo;

楊大小姐的聲音很尋常，沒有半點的波動。

問完這些話，柳成陵忽然安靜下來，楊茉將手放在柳成陵脖頸上感覺著動脈的搏動。&ldo;公子若是不舒服，還是離開這裡去休養。&rdo;

她的聲音很尋常，可是現在聽起來卻十分的溫軟。

&ldo;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京？&rdo;

柳成陵的聲音比往常聽起來要清澈、悅耳。楊茉不禁一怔，半晌才聽到裡面的含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心裡不禁突突跳了兩下，再看向柳成陵筆挺的身姿。她這慌亂真是沒來由的。柳成陵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ldo;聽朝廷怎麼安排。&rdo;

&ldo;朝廷人手齊全了。不一定會一直讓你在這裡，你也讓下人做個準備，到時有了訊息我們一起回去。&rdo;這話好似比平日裡溫和了很多。

楊茉覺得指尖熱起來，彷彿能感覺到柳成陵身上的溫度。

柳成陵的話沒有詢問的意思，而是很自然地說著結論，彷彿她一定會答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措手不及。要麼是他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要麼他心中篤定她的想法……

連秋桐都覺出了異樣與春和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楊茉竟然覺得柳成陵的脈搏跳的快了些。

&ldo;是否和平日裡不同？&rdo;

清澈的聲音又問過來。

楊茉只覺得臉頰發燙，收回手來，將墊著的軟布放回藥箱裡，低聲道：&ldo;我沒診出來，要不然公子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