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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家說清楚是診金，又是親自饋贈上門，按照禮數楊茉就不能不收。楊茉笑著道：&ldo;辛苦媽媽送來。&rdo;

&ldo;大小姐客氣了。&rdo;管事媽媽恭謹地行禮，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才回閆府復命。

秋桐幾個丫頭將禮物捧下去，楊茉才將橫幅開啟，看到第一個字，不由地驚訝，不禁加快了速度將手中橫幅完全開啟來。

橫幅上有四個字，&ldo;德術並彰&rdo;，這是曾掛在楊家堂屋上的橫幅，沒想到閆閣老竟將這幅字送回到她手上。

旁邊的陸姨娘半晌才回過神，眼淚&ldo;唰&rdo;地湧出來，大小姐捧著橫幅的樣子，彷彿讓她看到了將來重新繁盛的楊家。

……

楊茉挽起陸姨娘的胳膊，母女兩個看桌子上的橫幅。

常家，常亦宛也緊緊地抱著常老夫人雙腿，嗓子哭得沙啞，&ldo;祖母，不要將我送走，我不要離開京城，祖母……楊蟠的死和我無關，都是下人做的，查也不會查到我頭上，為什麼要將我送走。&rdo;

常家商量了一晚，決定暫時將常亦宛送到族裡，常老夫人嘆口氣，&ldo;等到楊蟠的案子審完，京裡對你的議論少了，我就讓你母親接你回京。&rdo;

從前她只要一哭祖母就會心軟，可是今日祖母是拿定了主意，任憑她怎麼哀求都沒用。

&ldo;走吧，趁著案子還沒審，明日就起程，別人問起來，就說你快到了成親的年齡，要回族裡學禮數。&rdo;

話說的再好聽，別人也會將她和楊蟠的死連在一起。常亦宛只覺得耳邊一陣嗡鳴聲，她慌亂地搖著頭。

常老夫人狠下心來吩咐陳媽媽，&ldo;將三小姐扶下去歇著。&rdo;

陳媽媽好不容易將常亦宛勸了回去，片刻功夫常大太太就趕了過來。

向常老夫人行了禮，常大太太道：&ldo;娘，真的要將宛宛送去族裡？&rdo;

常老夫人驚訝地看向常大太太，&ldo;你可有別的法子？如今京中議論紛紛，都說我們常家謀財害命，你再藏著三丫頭，將來你兒子在京中也要寸步難行。&rdo;

&ldo;女孩子的名聲可是大事。&rdo;就這樣將人送出京……這不就等於承認了是亦宛的錯。

常老夫人板起臉，很是失望地看向常大太太，&ldo;你就爭這一朝一夕？若是這件事能有個好結果，將來只說為了護著三丫頭才這樣安排，三丫頭人在京中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眼皮底下，再出了問題，就沒有了後路可退。&rdo;

老夫人的意思，常大太太也不是不明白，可是女兒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身邊，就這樣骨肉分離，她怎麼能捨得。

&ldo;你捨不得，就將三丫頭送去寺裡靜修。無論如何，我們常家這兩日要有些舉動，楊蟠的案子將審，三丫頭是眾矢之的，就算是受了冤枉，也要自己回族裡說清楚。&rdo;

這樣的情形也只能退一步，常大太太也沒有了法子。

&ldo;放心吧，我會讓人捎信回去，讓族中長輩儘量照應三丫頭，&rdo;常老夫人說著頓了頓，&ldo;最要緊的是這樁案子要怎麼判，仵作那邊可有訊息？&rdo;

常大太太搖頭，&ldo;那個成老仵作這次不知是怎麼了，驗屍的結果連徒弟也不給看，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童御醫讓人給老爺帶話，也是沒有辦法。&rdo;

常老夫人的聲音忽然冷起來，&ldo;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誰請了成老仵作來驗屍，這樁案子不可能會不聲不響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