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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小心，我知道你厲害，但凡是都有意外，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張弘博內心嘆了口氣，也掐滅那一點小心思，他做不到鬱語做的事，也沒有臉面再去說什麼。

張弘博離開，由鬱語擔任班長，班裡的人從四十多個減少到二十多，少了將近一半，好在她熟悉的林佳妍和賀白都選擇留下。

「加入覺醒者學院，以後確實會面臨許多危險，但離開就一定安全了嗎？」回去的路上，賀白感嘆道，「實力越強才越安全，張弘博是個好人，只是…太聽家裡人話了。」

「是啊，我爸媽也勸我退出，不過我堅持留下，他們也沒什麼辦法，」林佳妍接話。「從前遇到壞人只能躲開，因為沒有那個實力，我永遠忘不了之前有一天，在地鐵上遇到色狼，天知道我有多想一腳踹翻他，但是不敢，因為我打不過他。」

「現在再遇上這種人，我一腳廢了他！」

「就是，頭都給他打爆！」

「張弘博的能力確實不適合戰鬥，限制太大，可替代性也大，離開是一個好選擇。」她不覺得張弘博的做法有什麼大問題，覺醒者還能選擇是否去戰鬥，這是好事，說明情況還沒有危急到那種程度。

上輩子的末世，可沒有人能選擇不戰鬥。

「你今天晚上還要去做心理輔導嗎？」林佳妍問鬱語，所有學生回來之後都接受心理輔導，經歷這樣的事情，難免產生心理問題。

鬱語又是動手殺人的那一個，她的問題更大，需要的心理輔導也更多。

「今天不去，有一點私事。」殺死黑衣人當晚簡易就聯絡了她，但有些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正好簡易今天來市內開會，兩人就約好晚上見一面。

關於殺死黑衣人前聽到的聲音，她有一些猜測，簡易那邊也有柳翩躚的訊息。

兩人約在學校附近的烤鴨店，烤鴨的食材配置完美符合她現在的需求，唯一的缺點就是貴，但簡易說這次可以報銷，他報銷上限還挺大的。

「吃點什麼？」簡易比她到得早，已經在包廂等待。

「先來三隻烤鴨，其他我再看看，」鬱語接過選單，過幾個月動物就要開始異化，到那時就吃不到烤鴨了，趁現在有條件多吃點。

「殺黑衣人之前，我聽到一個聲音，」這些訊息暫時不能讓普通人知道，點好菜，等服務員出去後她才對簡易說起。

「是之前的不明聲音嗎？」

「不，我能聽清楚內容，那個聲音在鼓動我殺人，」回憶那時的情景，她緊皺眉頭，「我的精神狀態也受到一定的影響，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清醒過來，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你有什麼猜測？」

「我猜這個聲音和覺醒者失控有關，」這個猜測不是憑空得來，上輩子她遇到過失控的覺醒者。在失控前那個覺醒者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情緒極為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她和那個失控覺醒者不在一個隊伍，只是兩個隊伍合作擊殺佔據超市的異化人，他是自己隊伍的隊長，當時給隊裡的人下發偵察任務，因為手下完成得不好直接出手斷掉手下的雙腿。

擊殺異化人的過程中他就失控了，她親眼看著那人失控，和黑衣人的失控過程有一定相似性，她懷疑黑衣人做出那麼多泯滅人性的事情也和失控前曾聽到聲音有關。

「我會想辦法驗證，」略加思考後簡易點點頭，他心裡有了大致的計劃。這些實驗在末世前是不被允許的，但現在情況特殊，以他的身份應該能申請透過。

「柳翩躚那邊怎麼了？」把柳翩躚送入監獄後她就沒怎麼關注過這個人，得知相關部門介入後就更不需要她再關心，簡易突然提起她，應該是掌握到什麼重要情報。

「她逃獄了，在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