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第1/2 頁)
「好,那你聽著,接下來便按我說的做,事成之後,你既犯了錯,皮肉之苦雖是免不了,但我定保得你與妹妹活著出府。」
一柱香後。
鍾瑜從廚房裡出來,帶上月圓,挑著無人的小路回了偏院。
鍾瑜由月圓伺候著梳洗了,便準備睡下。
她最近睡不好,月圓為她點了些安神的香,道:「小姐,你為何不直接去稟明老爺,要費這一番波折呢?」
鍾瑜一邊掀開被子,一邊道:「父親雖是近來對我改善了許多,可他心裡還是多少念著鍾紫蕾是他自小疼大的女兒的,否則徐城一事他不會如此留情。現下若單單是我中毒,只怕還不足以令父親下決心處置她,而偏院裡的其他人,大概也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只有挑在父親在意重視的地方下手,才能刺痛他,讓他狠下心來。而偏院裡,也必得人人自危,他們才會與我同仇敵愾。」
月圓想了下,鍾府裡他最在意的人,除了王夫人似乎便是兩個兒子了。
「小姐是打算……」
鍾瑜躺進柔軟的被子裡,閉上了雙眼,笑著道:「你且等著看好戲便是了。」
--
鍾紫松的生日在臘月初二,除了鍾府一大家人,鍾將軍還邀請了鍾紫松學塾裡的幾個同窗一同來家中慶生。
鍾紫松的同窗一共來了四人,除了一個只有九歲的,其餘都與他都相差不大,除了四個同窗,學塾裡教書的先生與鍾將軍是舊識,便也同來賀壽了。
鍾將軍帶著兩個兒子與幾人同坐了一桌,女眷們則坐在了另一桌。
熱鬧持續到了午後,膳食將撤之時,鍾紫鬆起身道:「臨行前,讓學生敬老師一杯吧。」
說著,他繞過了茶水,對著鍾將軍道:「父親,過了年我便十三了,是個大人了,也該學會飲酒了。」
鍾將軍點頭,道:「也好。」說著,執起面前的酒壺親自倒滿了一小杯遞給了他。
鍾瑜這邊正琢磨著時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要提議自己敬父親一杯了,便聽旁邊桌一聲沉悶的聲響,隨即便一片譁然。
幾人齊望過去,那邊桌上的幾個少年郎都慌著站了起來,鍾將軍被團團圍住,正一手抱著昏厥過去的鐘紫松,急切的喊著他的名字。
施氏瘋了一般狂奔了過去,一把撲在兒子身上,帶著哭腔的呼喚著愛子的名諱,鍾紫樺卻是躺在那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王夫人眼見著一團亂,連忙叫了管家過來去喚醫者,又請了先生帶幾個少年先行離開。
鍾將軍將小兒子背上了身,便朝著偏院疾步而去。
鍾瑜懵著看著亂成一鍋粥的鐘家人,這和她計劃的有些不一樣。原本她想著自己一會尋了理由去飲酒,來作為今日之事的引頭,卻沒想到鍾紫樺竟是機緣巧合飲了酒,先於自己倒下了。
事情雖沒按她設想的發展,不過反而倒是幫了她一把。
待醫者看完了病,鍾將軍陪著哭哭啼啼的施氏守了兒子好一陣,兩人才從裡面出來。
鍾紫茜見著施氏,上前著急的道:「娘,松兒是怎麼了?」
施氏想到醫者的話,松兒小小年紀便被人下了毒,如今雖是有幸飲酒後發作,一早察覺了,可是想到他還要再躺上好些天,便又心疼的流下眼淚來,一時說不出話。
鍾紫茜也有些難過,眼圈泛著紅,道:「松兒雖是瘦了些,可一向健康,怎麼,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鍾瑜在邊上站著,狀似無意的道:「說來,前幾天我倒是確實聽松兒總喊著說冷來著,只是當時我也覺著自己較以前更畏冷些,便當是尋常,沒放在心上,如今看來,許是那時他便有些病了。」
這話一出,施氏和鍾紫茜均是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