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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三歲小孩嗎?鍾瑜懶的在這沒營養的問題上糾結,索性一福,道:「那是臣女的不是,給世子賠禮了。」
付久珩卻不依不饒的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總是這樣,道歉也不真心,話也沒幾句實話。」
鍾瑜被纏的無法,無奈道:「那世子要如何?夜已經深了,世子在此多作停留,只怕於我二人名聲都無益。」
付久珩看了眼桌上的酒杯,道:「便飲了這杯酒吧。」
鍾瑜十分爽快,上前一步取過酒杯,眼睛也未眨的便盡數喝了下去。
這一下,只覺一陣辣氣充斥了整個喉嚨,這酒也太純了吧……尋常人家的酒一般也就這一半的純度,是以完全沒有準備的這一口讓她差點嗆出了眼淚,紅了眼睛咳了好幾下才放下酒杯。
抬眼,付久珩正笑盈盈的望著她,鍾瑜更是氣惱,道:「我飲了,世子還請儘早回吧,明早還要上朝處理政事呢。」
時候確實不是早了,付久珩也沒再為難她,笑著看她泛著水光的雙眸,道:「那我先走了。」
他行到窗邊,長腿一抬,那約到鍾瑜胸腹的窗框在他腳下彷彿就是一級稍高了點的臺階的感覺,鍾瑜正心下感嘆腿長就是好啊,付久珩已經踩著微一用力,輕盈的躍了出去,姿態瀟灑,神色坦然,彷彿是從自家家門裡出來一般自然。
鍾瑜坐至桌邊,靜靜的等了許久,寂靜的夜確實沒有一點聲響了,她才緩緩脫了外衫熄了燈。
再次躺入那鬆軟舒適的床榻中,她靜靜的望著床頂,心下已不復之前的輕鬆了。
看來世子對自己這新鮮勁不過去,想要安穩的嫁人便是難了,曾經嚮往的安穩日子也離自己也越來越遠。
他要多久才能過了這股熱忱呢?一月,幾月,一年?
鍾瑜越想越難過,睡的很不踏實,第二日清晨早早便醒了,宮女們過來傳喚的時候她已然梳洗好了。
寶鳶公主本是還想留兩個人在宮中陪她玩葉子戲,卻是一早便聽到太監來傳信,皇帝和太后提前迴鑾,午後便會至宮中,也只好作罷了。
雖是隻待了一夜,鍾瑜仍是因著被寶鳶公主青眼留宿而在回家後難得的被鍾將軍誇讚了兩句。
三日後。
王夫人照例準備好了熱茶迎接了鍾將軍下朝,卻見他眼神怔怔的,也不知出神想著什麼,熱茶遞了過去也不接。
她疑惑的看向他,道:「老爺?」
鍾將軍伸手將茶推開,將身上厚重的外衣脫了下來交與下人,坐在廳裡一言不發的。
王夫人面上帶了些恐慌,小心翼翼的上前搭了他的手臂道:「老爺,可是朝中出了什麼岔子?」
鍾將軍看了她一眼,便沒再理會,依舊不言不語的沉思著。
王夫人見他煩悶,也沒再出聲打擾,靜靜的陪著坐了一會兒,鍾將軍才開了口:「讓偏院那邊準備著,午膳我在那邊用。」
王夫人面色一僵,訕笑道:「這主院的午膳都備好了,老爺若是有事,不如在這用完了膳再過去吧。」
鍾將軍想了想,又道:「那我先過去看一眼,待會咱們全家人一同在這用膳。」
隨後他便起身在王夫人驚訝的目光中行了出去,一路來到偏院,施氏正在院子裡看著鍾紫松練劍。
鍾紫松是施氏的兒子,如今年方十二,正是長身子的年紀,因著身形有些瘦,鍾將軍便尋了人教他劍術,每日裡練習來強身健體。
此時他見著父親入門,手上的動作停了,笑著跑過去,喊道:「爹爹!」
鍾將軍點了頭,笑了下,伸手拍了他的肩,又朝邊上的施氏道:「瑜兒呢?」
施氏愣了下,沒想到他主動問起鍾瑜,道:「應是在她房裡,我去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