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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久珩凝視著她,啟唇吩咐無瀾道:「無瀾,披風沾了雪水,你帶下去讓人擦拭下吧。」
無瀾應聲,領會的朝著屋裡立著的兩個下人道:「還請兩位帶路。」
他日日跟在世子身邊,世子所思所想都能略知一二,世子嘴上不說,可心底裡是惦記著鍾小姐,盼著她能念著他想著他然後來見他的。
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眼見著那位在鍾家過的自在,又去了謝府侍疾,完全沒有一丁點這個意思,世子終於坐不住了。
無瀾覺得世子自認識了這鐘家小姐,愛恨嗔痴多了,人也可愛多了。
謝府的下人哪敢不從,立即道:「大人請這邊走。」
鍾瑜眼見這屋裡的人一溜煙的走沒了,只剩下自己和世子兩個了,心中有些不安,可面上還是努力拿出了面對賓客的禮貌,道:「我家哥哥這會兒病已好了許多,只是仍不能勞累,現下應是在午睡,世子且稍等片刻,我去喚人扶他過來。」
付久珩並不看她,一掀衣擺坐下,眼皮也沒抬一下的道:「你家哥哥?」
鍾瑜啊了一聲,道:「是探花郎謝大人,我叫慣了,有時會忘記改口。」
因著下人都被無瀾喚走了,鍾瑜只得自己去倒了茶,恭敬的遞到他手邊,付久珩卻是在賭著什麼氣一般,就是不肯伸手去接。
「可他畢竟不是與你血脈相連,你在謝府住了半月,將禮儀法德置於何地?」
這……說的像她未婚同居似的,鍾瑜也不知他這股無名的火是從哪來,不過是侍疾而已,怎麼就扯上禮儀法德了。
她見他不肯接那杯茶,便置到了他手邊,道:「謝大人是重病,前些時日都起不來榻,他父母家人皆不在京中,難不成就全交給下人去照看?我受他全家撫養之恩才得已長大成人,此時來照顧些日子,略表感恩,不正是禮儀法德所在嗎?」
付久珩沉默片刻,臉色愈發陰沉,其實這些他何嘗不懂,只是一想到她宿在別的男子的家裡,心中依舊忍不住的冒出許多酸泡泡,那複雜滋味磨的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立即衝過來罵醒她。
鍾瑜這會兒也有些明白過來了,古代的男子都是大男子主義,他上回說願意收了她,這會兒許是潛意識已經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了,自然不願見她圍著別的男子轉。
可是當時他們明明已經說清了,世子這般高傲的人,也不應是糾纏不休的性情。
鍾瑜仔細思索了,覺著這事無論她猜想的對或不對,若是令世子覺著自己沒得到的東西被別人得了去,肯定是要記恨那人的,而謝琰前世受他重用,與肖宛旭並為朝中肱骨之臣,若是今生因著這點小事被世子厭棄,豈不是誤了他的大好前程。
於是她措了辭解釋道:「其實來之前,家中商議也覺不妥,只是我心中謝大人並非男子,說句僭越的話,便如同世子視太后一般,是無關年齡,性別,美醜的親人。於我而言,謝大人是兄長,是親人,既是一輩子的親人,一輩子的兄妹,又哪來諸多規矩。」
付久珩側目瞧了她一眼,只見她一臉的情真意切,表情終是緩和了下來,柔聲道:「你怎麼不來見我?」
鍾瑜眨眨眼,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你說的大忙我幫了,你不應該來謝謝我嗎?」
這……鍾瑜覺著世子有些畫風不對,這一副和她要糖吃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她搓了搓手,道:「世子日理萬機,這等小事世子不過舉手之勞,我不便再叨擾。」
「嗯,確是舉手之勞,可我也沒說你不必謝恩。」
鍾瑜撇撇嘴角,十分鄭重的福身一禮,言道:「臣女鍾氏謝過世子恩典。」
付久珩嗯了一聲,似乎仍有些不滿,道:「現在我都來了你才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