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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久珩目光深邃不可琢磨,細細凝視著她,放慢了聲音道:「我今日幫了你,便算是還了你平川的相救之情。往後……也不再欠你了。」
鍾瑜大喜過望,若不是他還在面前,真想原地歡呼。
沒想到最終不僅得了他相救,又能去了兩人間的聯絡,得到這般結果實在是喜出望外。
然而付久珩卻不是這般作想。
從前有她相救的恩情在,雖然二人身份懸殊,他喜愛她之餘,也甚是尊重她,她不願親近他,他亦從未以權勢做過任何逼迫她的事,甚至配合著裝作並不熟識。
如今這份情還了,他也沒有那許多顧慮了。
這話,付久珩也沒法明說。
她一雙水眸帶著茫然,手下的肌膚光滑細嫩,他不禁在她的下巴上摩梭著,他們離的這樣近,近到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昨夜春夢的延續。
鍾瑜眼看著世子的臉離得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也近在咫尺,連忙出聲道:「世子,這是應了我嗎?」
付久珩精緻的面容停在她的上方,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嗯了一聲,眼見著那不解風情的美人瞬時淚盈滿眶,高興得不能自已,又要朝著他福身,很怕她此時煞風景的學那幫人動不動就跪下謝恩,於是趕緊伸手拉了她一把,把人給扶了起來。
鍾瑜站直了身子,見他的手臂還虛扶著她的,看了眼那形狀好看的大手,道:「多謝世子,我站穩了。」
付久珩卻像是未聽出這言下之意,依舊一手扶在她臂上,還伸了另一隻手幫她整了下細腰上微微歪了的腰帶。
「你這身衣裳是哪來的?」
「是我弟弟鍾紫松的,他現下只比我矮半頭,這衣裳倒比尋常男裝穿的合身。」說著鍾瑜見他還不撒手,又道:「世子,如今我身著男裝,若是待會下人進來瞧見了,見著現下的情形定是要誤會世子的。我心中感激世子出手相救,如今更是不能給世子添麻煩了。」
下人哪敢隨意進他的房間,付久珩不置可否,輕笑了下,手從她腰間移了開來,忽的想起了今日在宮中的情景,面色一凝,逼問道:「梁暉和你是怎麼回事?」
鍾瑜滿面疑惑:「啊?沒怎麼回事啊……」
付久珩的目光一絲不苟的盯著她的雙目,仔細審忖著她眼底的神色,道:「他今日來幫你說過情,還說傾心於你。」
鍾瑜一臉的黑線,這個梁三公子是怎麼回事,雖說她也沒寄希望他能幫上忙,可也別幫倒忙啊。
「我與梁三公子都算不得認識,只是我父親在梁大人手下當差,以前遠遠見過幾面。想來梁三公子應是聽說了這事後同情於我吧,我二人身世相近,大抵是令他想到了自己原先在梁府的不易,這才想幫一幫我,又無甚理由向世子求情,才編了這麼一出。」
鍾瑜說的坦誠,付久珩的目光凝視了她片刻,心下雖是信了,可仍恨她招三惹四的不老實,一手復又拽了她腰帶,提了人至面前,帶了點警告的道:「你以後老實點。」
鍾瑜哭笑不得,梁三公子和她有什麼關係啊,她都不認得。
何況上一次她明明已經把話和世子說明白了,怎麼他還是一副吃了陳年老醋的模樣……
不過眼下有求於人,她也不敢再重申一遍上次令他大怒的那一番話。
想後退一步,腰帶卻是被人拽著,她也不敢使勁掙扎,萬一他真的死不撒手腰帶拽了下來可就尷尬了,只能小聲道:「夜深了,世子為著西邊戰事操勞,我不便打擾,這便回去了。」
真是過河拆橋,沒良心的。
不過付久珩雖是不捨,卻也明白她在這肖府不宜久留,於是把手裡的玉佩塞回給她,道:「這玉佩你還收著,我送你回去。」
鍾瑜直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