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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鍾紫蕾的罪行已然擺在了面上,只是還欠缺個得當有力的證據。
刑婆子是個聰明人,她定能領會自己的意思,鍾瑜在賭的便是刑婆子是否會邁出這一步,給出這個壓倒鍾紫蕾的最後一個證據。
刑婆子抬頭看了一眼鍾瑜,又看了一眼鍾紫蕾,和氣的道:「呦,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見過那帕子。前兩天喜鵲在院子裡拾到方帕子拿來問我,我看著上面繡了個鐘字,想著是應是幾位小姐的東西,便讓她給鍾四小姐送了過去。」
鍾紫蕾大怒,喝道:「你個賤婢少在這裡胡說!」
這般無禮刻薄的話一出,肖家幾人均是皺了眉。
鍾瑜冷笑著道:「這麼看來,蕾姐姐手裡應是有兩條帕子了。」
鍾紫蕾急的真跺腳,一個挺身也站了起來,怒道:「全是胡扯!喜鵲根本就不曾拿過什麼東西給我!」
刑婆子對她的出言不遜半點不惱,平和的道:「是否屬實,叫了喜鵲過來便知。」
鍾紫蕾揚著頭,哼道:「叫便叫,我倒要看你到時怎麼下臺。」
很快一名十三四歲的小婢女便被帶了過來,正是平日在聞笙軒裡伺候著的喜鵲。
平日裡她沒少受鍾紫蕾的欺凌,這會兒被她惡狠狠的目光一掃,嚇得縮了縮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鍾紫蕾胸有成竹的問道:「刑婆子說你曾拾到了帕子,還交給了我,你說,是不是根本沒有此事?」
刑婆子和善的笑著,朝著小婢女道:「喜鵲,你別怕,你說實話,這兒有老夫人和夫人為你做主,沒人威脅得了你。你仔細看看桌上那帕子,是不是前日你拾到後我讓你交給鍾四小姐的那一個?」
儘管喜鵲是山莊小一輩的婢女裡最為伶俐的,初時仍是被兩人接連追問的有些懵。不過這手釧失竊一事鬧了半天,她來之前便大概聽說了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她疑惑的看了看刑婆子,又看了那桌上的帕子,又看回刑婆子飽含深意的目光,一來一回間便想明白了這個中的經過。
這半月來所遭受的白眼與刁難,一幕幕都浮現在眼前,她輕輕的福了福身,小聲的道:「奴確實在園子裡拾到過這模樣的帕子,後來刑婆婆說讓送去給鍾四小姐,我便交給了四小姐。」
鍾紫蕾一雙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顯然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鍾瑜心裡的大石落了地,這才發覺背後一陣汗意。
起身朝著座上的老夫人和肖夫人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她一字一句的道:「還請老夫人、夫人明辨。」
明辨什麼已是不必細說,肖夫人長抒了一口氣,冷著臉肅然道:「鍾家四女在山莊偷盜先人之物,還意欲嫁禍姐妹,不僅毫無廉恥之心,更是居心險惡。
今日你既是在我肖家犯下的錯,便按我肖家家規處置,刑婆子,便由你來執行。」
刑婆子道:「是。」
聽到要責罰,鍾紫蕾猛然回神,目眥欲裂的看著刑婆子和鍾瑜,兇狠的吼道:「你們!你們合謀起來陷害我!」
說完她幾步跌跌撞撞的朝著世子行了過去,邊上的無瀾見狀正要伸手阻攔,她卻停在了幾步的距離處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鍾紫蕾急得滿面通紅,腦中拼命的回憶著鍾紫茜以往的模樣,使勁擠了幾滴眼淚出來,哭道:「世子,鍾瑜聯合刑婆子冤枉我,求您幫幫我,我真的沒有……嗚……」
付久珩眼都沒抬,微微皺了眉,顯然是連斥責都不屑予她。
邊上的肖宛旭鄙夷的從眼角瞥了她一眼,實話說那鍾紫茜這副作態倒還有那麼幾分令人憐惜的美感,但這鐘紫蕾平日裡蠻橫嬌縱的,這般姿態只會令人作嘔。
他冷笑一聲,道:「真是有趣,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