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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到他眼中的不快,她此時也不敢違了他的意思,邁著小步移了過去,挑著小榻上離他最遠的地方緩緩的坐了下來。
付久珩道:「你怕我?」
鍾瑜先是搖頭,隨後又點點頭。
付久珩卻是笑了一聲:「說起來,我的命也算是你救的,你怕我作甚呢?」
鍾瑜一副恭敬的模樣,又向後移了下,低下身子道:「世子身份高貴如天,理應世人皆存敬畏之心。」
付久珩瞄了眼她坐的位置,道:「你再往外坐一點,就掉下去了。」
鍾瑜本就坐在小榻邊上,剛剛後撤了一下,如今已有半個身子懸著,聞言卻也未敢動,道:「我知曉此番世子是好心出手相救,是以更怕因著我而汙了世子的威名。」
「我與你一同坐在這,便會汙了名聲了?」
「這……孤男寡女的,總是不好的。」
付久珩眼中帶了笑意,猖狂的道:「有何不好,別說你一個好人家的女兒,不過是同乘而已。便是宮裡的娘娘公主,我若是願意,納進王府也無人敢說一句。」
說完付久珩看了眼桌上的紫檀木盒,道:「你開啟看看。」
這個燙手山芋,不收的話世子定要不快,可收了的話給鍾紫茜看見定是會覺得是她偷回去的,定不會輕饒了她,真是麻煩。
鍾瑜百般不願,也只得打了開來,卻意外的盒中並不是原來那隻名貴的金鈿,而是一支金絲步搖,上面只鑲嵌著幾顆瑪瑙,樣式簡單素雅,也不比那金鈿做工精良。
論名貴這步搖遠比不了那金鈿,可是論樣式鍾瑜倒是十分喜歡這支步搖的簡潔。
「這……」
「你在鍾府裡的情況多少我也聽說了,你現如今的身份,那支金鈿確是過於貴重了,惹人覬覦。是以舊的那支我已命無瀾取回熔掉了,現下這一支,再不容你有半點疏忽了。」
熔掉了?鍾瑜眨了眨眼,皇親國戚的世子的思路果然不是她所能理解的。這也太暴殄天物了,那般精美的物件世間能有多少,換成銀子給她多好啊,真是可惜了。
鍾瑜手中拿著新的金絲步搖,雖是樣式要簡單許多,可依舊遠超市井中飾品的精美。他許是見慣了好東西,才覺得這個是平常之物,若是放進鍾府裡,便是眼前這一支也是要引來幾個姐妹相爭的。
她當然不能和他說這些,只點了頭將東西收進了袖子裡。
付久珩滿意的打量了她一會兒,覺著這寡淡素潔的模樣甚是乾淨,倒令他想起了那日在錦泰園見著她時的模樣,那時她一身婢女的裝扮,也是淡綠色的。
「你那日扮婢女去錦泰園做什麼了?」
鍾瑜沒想到他又問起這個,鍾紫茜的事雖是不好往外說,可一時她也編不出什麼好理由,何況先前已經被戳穿過胡謅,這會兒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我妹妹她與祝家公子交好,母親想讓我去幫忙掌掌眼,這才扮了婢女。」
付久珩揶揄道:「你家妹妹心倒是挺高,只可惜郡王家卻未必肯。」
「這……婚姻之事雖是講究門當戶對,但也得你情我願才能成就良緣啊。」
付久珩別有深意的目光看著她:「這話倒是不錯。那你呢?」
鍾瑜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裝傻道:「我?我沒什麼想法。」
付久珩卻不容她退縮:「你是想門當戶對,還是你情我願?」
鍾瑜這會兒算是體驗到了當日宋小公子被她逼問的窘迫了。
不待她回答,付久珩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日在錦泰園和你在一起的男子是誰?」
是誰,是宋小公子啊,我當時正和你現下一樣逼問人家喜歡什麼樣的呢。
「是……祝家公子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