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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瑜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裙角繡著荷花,整個人也愈發柔和亮麗起來,面上的妝是剛剛月圓幫著細細畫了快半個時辰的,眉間還用大紅的胭脂畫了當下最流行的扇形花鈿。
她紅唇輕啟:「翰林院。」
月圓疑惑道:「我記得不是說琰公子沒和其他進士一樣進翰林院當值嗎?」
街上人來人往的,許多小商小販在路邊擺了小攤,鍾瑜卻無心關注,目不斜視的朝前走著:「是啊,我找的也不是他,我要去找宋元京」
月圓愣愣的道:「啊?小姐你不是想開了嗎?」
鍾瑜笑得高深莫測:「你別管了,跟著就是。」
主僕二人行著,鍾瑜滿心想著自己的計劃,也沒留心邊上走來一個帶著幃帽的灰衣女子,低著頭消失在了拐角。
月圓卻是瞧見了,皺著眉接連回頭,走了幾步想想,又回頭看了眼。
鍾瑜這才注意到,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你看什麼呢?」
月圓看向她,嘟著嘴努力思索著:「看見個女子的背影,特別眼熟。」
說完想了一會兒,小聲道:「好像是芬小姐。」
鍾紫芬是鍾高成將軍的妾室袁氏所生,繼承了袁氏的美貌,也是以此得了中書侍郎家嫡子蘇嚴的青睞的。
不過中書侍郎夫人卻瞧不上鍾紫芬的出身,不肯迎娶。
主母王夫人因著恨其搶了女兒的婚事,也不為其做主,最終鍾紫芬雖是進了侍郎公子的家,卻只是個妾室。
袁氏如今已死,王夫人與施氏都不容她,她出嫁後便也從未回過孃家。
鍾瑜已經許久沒見過她了,袁氏的死她雖是不知曉內中詳情,可心裡總是隱隱覺得和施氏是脫不了幹係的。
親娘害了人,鍾瑜心裡多少對鍾紫芬有些愧疚,回身又瞧瞧後面,問道:「她去了哪了?」
月圓指了鍾紫芬消失的拐角,鍾瑜便順著走到了那個拐角。
月圓壓低聲音道:「小姐,我們這是……」
鍾瑜伸出手指比了個噓的手勢,月圓便噤了聲。
遠遠能瞧見個女子帶了幃帽,遮的很嚴實,似是很怕被人認出。
不過畢竟是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姐妹,身形確是鍾紫芬沒錯。
鍾瑜悄無聲息的跟著,見她進了一間醫館,差不多兩刻鐘後從裡面出來,跟著的婢女手裡還提了一盒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鍾瑜帶著月圓在外立了會兒,待確定她走遠,才抬步進了那醫館。
內裡和普通的醫館沒什麼分別,藥童見來了人上前道:「姑娘可是來看病的?」
鍾瑜朝著他點頭,那藥童便進了內間去稟報了。
沒多大一會兒,一位白鬍子醫者走了出來,坐下正要開口問詢,鍾瑜便搶先道:「剛才進來戴著幃帽的女子,她是得了何病?」
老醫者上下掃了她一眼,道:「姑娘若不是來看病的,便請回吧。」
鍾瑜從袖子裡把帶的銀兩全拿了出來,又翻出了繡著姓氏的手帕,道:「那是我家姐姐,我是定遠將軍的女兒鍾瑜,並非心懷不軌之人,你大可以打聽我二人是否真是姐妹。」
老醫者伸手接了那手帕看了眼,眼前的女子確實也姓鍾,再細瞧她眉眼間,和鍾紫芬好似也有兩分相似。
「我姐姐出嫁後一直沒回過孃家,家裡人擔心的很。如今我在街上遇見了,又見她來了您這裡,不問個清楚如何能就此離去。」
老醫者有些為難,伸手捋了下鬍子,猶豫了好一會兒。
鍾紫芬給過他許多銀兩為她醫治,千叮萬囑不能洩露給夫家半點,不過倒是未提過可否說與孃家人聽。
看著眼前的銀兩,白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