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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下神,鍾紫茜這才盈盈拜見了世子。
付久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看也未看她便起了身,和一眾公子道:「剛才飲了些酒,如今酒意上來,且容我先行一步歇息片刻。」
肖宛旭看了他一眼,付久珩的酒量如何別人不知,多年好友的他卻是最瞭解不過。
想是厭煩了這些女子粘在他面前,有意藉口離開。
鍾紫茜手指緊緊捏著衣擺,她這剛來,世子便要走,這不是給她難堪嗎?
幾位公子聽聞世子要走,有留的,有道別的,紛紛將心思移到了世子的身上,誰也沒再去關注亭中剛來的美人了。
祝嘉弘關切的看向她,果然見她微帶了些窘意,待世子走的遠了,溫聲安慰道:「世子一向自由慣了,並無他意的,你別往心裡去。」
鍾瑜對宮裡的地形並不熟,又怕到處都是人自己有個行差踏錯惹了是非,便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靜待紙鳶壽宴結束。
低頭快步的走了一會兒,抬頭眼前已是一片竹林,朝裡面望了望,只見一片翠綠幽靜,並沒看著沒什麼人,於是沿僻靜的小徑走了進去。
也不知鍾紫茜那邊如何了。
鍾紫茜前世雖然勢利,可是對夫君卻也是有些真實情意在的,紙鳶宴一見之後,任是旁人如何富貴她也再未動心過。
只是臨了發現夫君情有所鐘的這份絕望太過深刻了,想來她今生再重新愛上男主是有些難了。
再說男主肖宛旭,前世他娶她並非出自本意,後來多年她端的柔弱可人的小白兔模樣,倒也是得了他許多憐惜。
只是憐惜終不是愛,知曉了她的所作所為後這點子情意散的一乾二淨,直至她咽氣前似乎他也是隻覺得她是作惡多端咎由自取,心中對她只餘下了厭惡。
也不知道原書作者打算怎麼安排劇情讓二人再續前緣,她倒是挺想看男主肖宛旭如何轉而愛上女主被瘋狂打臉,追妻火葬場的。
出神的想著鍾瑜已經走了一段路出去,不由停下腳步四處瞧了下。
還是別走太遠,這宮裡她本就不熟,待會要是在竹林裡迷了路可麻煩了。
正這般想著,本來還算安靜的竹林裡漸漸傳來了腳步聲,鍾瑜下意識回過頭去,隨即便怔怔的僵在了那裡。
仙姿玉骨的世子就站在小徑的不遠處,一身玉白錦緞綢衣顯得他長身玉立的,上面金線繡著的麒麟祥紋栩栩如生,為他平添了幾許威儀,勁瘦的窄腰上繫著鑲著翡翠的腰帶,頭髮整齊的束著,一張天怨人妒的俊美面容上辨不出喜怒。
相較前幾次相見,許是身處皇宮,他又著了符合身份的華服的緣故,整個人透著幾許上位者居高臨下的王者之氣。
見她回眸,付久珩嘴角掛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抬步朝著她緩慢的走來。
至她面前站定。
目光落在她的面上,「鍾瑜?」
鍾瑜彷彿才找回身體的控制權,僵硬的朝他福身,「……見過世子。」
付久珩自上而下的睥睨著她,嘴角那絲笑意仍在,出口的話卻是冷冷的:「你膽子倒是不小。」
眯了眼瞧她,「一會兒是荒郊客棧過路的醫女,一會兒是縣令家的小姐,這會兒又成了五品將軍之女,還有前些天在錦泰園的那個婢女,看來也是你沒錯了。」
鍾瑜一陣心慌,深知眼前之人身份貴重不敢得罪,急著解釋:「我豈敢有欺瞞世子之心,當時在客棧不知是世子之尊,後來平川相見,我確是縣令夫婦當著女兒撫養長大,說是謝家女兒也不算錯。而錦泰園,當時也是有緣故的……」
付久珩探究的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停留了一會兒,道:「你可還有別的身份?」
鍾瑜連忙搖頭:「沒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