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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時候，或者說很早的時候，薄曄就已經給自己找好藉口了嗎？

蘇黎看著薄曄的背影陷入沉思。

良久後，薄曄輕聲開口：「黎黎……」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剛出口就被蘇黎打斷：「別這麼叫我。」

薄曄語氣一滯，那雙深邃黝黑的眼眸瞬間變得無神。

「你可以聽我解釋嗎？」

蘇黎不置可否。

薄曄又靜了下去：「我知道，我騙你不對，是我的錯，你怎麼怪我都沒事，但我真的不是為了蘇家的支援才騙你的。」

「不是為了這個？那是為了什麼？」蘇黎微微抬頭問他，語氣顫抖。

「我只是因為喜歡你……」

聽他說出喜歡自己，蘇黎真的覺得受不了，情緒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激動起來：「你喜歡我？喜歡我所以騙我？」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你不要跟我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什麼的。」

薄曄嘴巴張了張，啞口無言。

「那天你明明就答應的很勉強，你說的是希望我們多瞭解瞭解對方再談戀愛，你根本不喜歡我，不是為了聯姻，你也根本不會說出『好』字。」

蘇黎根本無心去看他的表情，他心裡都是壓不住的情緒：「那天你是不是特別高興？聽到我說讓你做我男朋友的時候，心裡是不是特別得意？覺得我真的好好騙？自己送上門來給你騙？都不用你多廢勁，就和你好了？」

「沒有……你別激動，你別生氣，我絕對沒這麼想過，我發誓，絕對沒有。」薄曄上前拉住蘇黎的手，想安撫他。

手剛搭上去就被蘇黎甩開了：「你別碰我！」

薄曄只好又縮回手，往後退了退，怕刺激到他。

蘇黎把手收回被子裡，兀自喘著粗氣。

病房外，黎霄聽到動靜開啟門進來，正好看見蘇黎甩開薄曄手的這一幕。

蘇黎的聲音輕飄起來：「一邊聽著我說討厭薄曄，一邊又看著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很可笑？」

這是蘇黎覺得除了薄曄騙他以外，最難接受的又一個地方。

他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以一種看熱鬧或者看傻子的心態看著他這樣主動又積極地往他身上靠。

「沒有，」薄曄想往前，卻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表情很認真，迅速否認：「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然而，蘇黎這會根本不相信他。

薄曄盯著蘇黎，繼續道：「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傻。」

蘇黎看著他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那天在辦公室看見的薄曄，當時他本人在哪呢？想必就在那間休息室裡吧？

就藏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唐晨對那個假的薄曄戰戰兢兢。

蘇黎根本不信：「你不覺得我傻？那你還耍我，故意找個和你很像的人，讓他冒充你，好讓我不懷疑你的身份。」

「……」薄曄的手無力的懸在身側，他看著蘇黎，眼神中滿是落寞。

薄曄輕聲說：「我沒有耍你，我真的喜歡你，可是你一知道我是薄曄就怕成那樣，還做噩夢，我……我只能先瞞著你，我不敢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怕你就此遠離我。」

薄曄見他目光閃動，又靠近一步說：「我除了隱瞞身份，別的都沒有騙你！我發誓，你信我！」

「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耍你的意思。」

蘇黎搖搖頭：「算了，不管你是不是耍我，我都不想在意了。」

蘇黎這話一出口，薄曄一下子就好像垮了一般，整個人變得頹喪。

「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暫時不想看見我，我先出去了。」黎霄給了薄曄一個眼神，薄曄捏緊了手指，轉身欲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