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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興仍然在他旁邊講著故事,說到興奮處仍然會激動的拍他,史溟就沖他笑一下當做回應。他已經沒心思聽了,他倆現在捱得太近了,他的眼睛裡只能看得到賀子興的這張臉,他那會兒還說過這張臉帥,其實又何止是帥,這人俊朗疏狂又乾淨,狷傲入骨張弛有度,這人眼裡、胸膛裡都是坦蕩兩個字,這麼好的人,可比他這種滿心思都是壞招兒的人強太多了。
可能是賀子興點的那酒後勁兒太大了,他都洗了澡了,腦子還昏昏沉沉的,賀子興的臉在他的瞳孔裡一點一點的放大著,特別好看,讓他覺得更暈了。這人卻毫無察覺的還他旁邊一聲聲說笑著,嘴裡不時飆幾句髒話,好像還是在罵他,他朦朧間聽著還覺得很可愛,胸膛裡被烤的特別火熱,史溟想著,這應該是他攬的人太過熾熱了吧?不然為什麼賀子興穿著這麼厚的衣服,他還覺得自己跟抱著一個火球似的?
旁邊的人眼皮慢慢往下垂著,賀子興知道史溟這是要睡著了。他故事沒停,依舊說著,上句不接下句的胡扯瞎掰著,越扯越沒邊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他就這麼瞧著史溟,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聽著這人越來越安穩下來的呼吸聲,他還能聞到史溟身上那種淡淡的麝香膏藥的味道,他就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上次在廁所裡幫史溟擦藥的時候,這人突然把他抵廁所門上的那一幕。
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賀子興嘗試著輕動了下,然後飛快的又抬頭看史溟。
他正被這人摟著,史溟剛把胳膊伸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不是一個敏感的人,平常跟人鬧騰的時候別人碰他兩下踹他兩下的他都沒什麼別的感覺,他也經常攬別人,他攬史溟也依舊不覺得有什麼,但史溟碰他,他整個人都好像突然是不屬於自己了一樣,全身發麻發慌,他控制不住的就沒勁兒了。
他不停的拍這人,讓巴掌打在史溟的身上,他手上好歹還能找回點知覺。
臭不要臉。
賀子興在心裡罵了句,也不知道是在罵史溟,還是罵自己。不過,在心裡糾結了幾十秒後,賀子興還是決定留下來。
他是無辜的,是史溟先樓的他,他可是一點也沒碰這個人。他做人講道義講原則,說不動史溟就不動他。但是道義原則不講他,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雖然是個十七歲的陽光未成年,但明年他就要成年了啊,臨近成年,他稍微動一點那種念頭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吧?
就這麼一次,賀子興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睛,然後小心翼翼的伸手搭在史溟的腰上,稍微收了收緊,又在心裡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就這麼一次。
早上,史溟是被咯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剛想攥拳頭把咯在他腦門兒上的那個沉重的下巴給揍開,然後仰頭就看到了一顆正在滾動的喉結,他盯著眼前這自己動來動去的小東西兒怔了下,隨即就清醒過來。
史溟發現他和賀子興已經抱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賀子興摟著腰摁在了下巴底下,人也出溜的比賀子興往下,如果賀子興再翻個身,就直接可以把他壓底下埋起來了。
「賀子興,」史溟沉聲,冷眼瞧著眼皮子底下眼珠不停翻滾的裝睡的某個腦殘,「你故意的。」
賀子興睜開眼睛,低頭拍拍史溟被他硌紅的腦門兒,嘖了聲,笑著:「早安,狗子,昨晚睡的好嗎?」
「還行,」史溟推了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瞄了眼賀子興的衣服,皺眉:「你昨天晚上就這麼直接睡的?」
「嗯,太困了,懶得回去了。」
「你這個人,」史溟突然又想起那群和賀子興在一塊兒熬夜掀房頂的哥們,挺不爽道:「你這個人,真隨便!」
「我操?」賀子興登時心虛又覺得挺無辜,他抬頭瞪著史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