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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興。」
「操|你大爺的史溟你個王八犢子不得好死!」
「賀子興……」
「嗚嗚嗚嗚哥,哥啊,我求你了,你有話你就說好嗎?你別蹭我行嗎?你別老念我名兒行嗎?」
「賀子興,」史溟半醉半醒,含糊不清著說道:「你是第一個……第一個要送我生日禮物的人。」
賀子興驀得一愣。
「賀子興,」史溟在他耳邊輕聲道:「謝謝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杯酒,敬我們的朋友。
☆、第二十八章
左肩上的人還在痴醉著,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他的名字,那刻在骨子裡的隱忍和剋制,讓這個人連喝醉後的呼吸都是極致的壓抑,溫熱的氣息像一溪熱泉,緩緩的,在賀子興的脖頸處輕輕的摩擦著,癢……而疼。
周圍的空氣又燥又熱,賀子興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又睜開,他沒動,只是瞥了眼癱在他肩上的人,那個人的臉已經燒得很紅了,紅且燙,甚至就這麼隔著賀子興的衣服,在不經意的某個囈語的瞬間,直接燒到了他的心裡。
賀子興的腦子裡現在很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就這麼坐著,一瓶酒悶完了,他又起了一瓶喝著,湯鍋裡的熱氣騰騰得冒,都快煮爛了的肉片和菜葉直撲撲的往上竄著、翻滾著,麻辣鍋底的香氣越煮越出味兒,現在那香氣直燒他眼睛,燒得他眼眶也跟著發紅髮酸。旁邊的幾桌不少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往他們這邊兒看著,看他們就這樣半摟半抱在一起,不管是驚訝的好奇的,還是譏諷的看熱鬧的,他明明挺要面子一人,現在也懶得去管了,他一手扶著史溟,一手拿著酒瓶,仰頭就這麼一口口的悶著。
其實肚子裡早就滿了,但他還依舊在灌著,灌得他肚子下一秒就要脹開似的,灌的他只覺得噁心只想吐,不過他也知道,胃裡難受了,心就不那麼疼了。
他不想心疼史溟這狗操的玩意兒,一大老爺們有什麼好心疼的?他兄弟這麼多,從前打個架傷筋動骨躺醫院的都有,他每次去瞧病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哪個多可憐啊?他們還是該罵罵,該鬧鬧,該打遊戲打遊戲,折騰起來再踹上兩腳大家照樣都嬉皮笑臉的,怎麼史溟就他媽的跟他道個謝,這就給他心疼成這樣了?
「史溟,」賀子興眼睛盯著癱他肩上的那個人,惡狠狠道:「你他媽就是一傻逼你知道嗎?」
史溟正昏沉著,聞言挺不爽的挑了下眉,支吾著聲:「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你大爺!你個王八犢子混帳玩意兒,」賀子興見史溟這張醉醺醺的臉就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他磨著牙:「誰他媽叫你抱我了!你要點臉行嗎!」
「操……」
史溟一聽這話就掙扎著起了身,他沉著腦袋晃了下,差點掉熱鍋裡,嚇得賀子興趕緊又伸手去扶他,史溟一巴掌扇掉賀子興的手,一手撐著桌沿,另一隻手撐著凳子,特地坐的離賀子興遠了點,隔著三十多公分的距離,他艱難的抬了抬頭,下巴衝著賀子興,居高臨下的蔑道:「賀子興……」
賀子興一看他這模樣就來氣:「又怎麼了?」
「你是不是……」
「是什麼?」
「是腦殘……」
「操!」賀子興直接一腳就踹過去:「你才腦殘!你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麼!」
「不知道……」史溟輕笑一聲:「但是我……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啊,」賀子興沒好氣兒的把酒瓶放桌上,開始在鍋裡撈著快要煮爛了的肉和菜:「你不就是一個有點本事的瘋子嗎,念書念挺好你他媽倒是懂個理兒啊,老是自以為是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