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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那鐵籠子的門，走到了那隨侍的面前，問道，「你們掌櫃的和夫人，為何要讓你將我關起來？」

「又或者……你可以回答我另一個問題……你們究竟捉了多少人？」

「妖怪……」那隨侍不得動彈，嚇得說起話來都有些斷斷續續了，「不不不不……仙長……仙長……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都是聽從掌櫃的吩咐……求仙長饒命……」

「嘴夠緊的……」蕭虞笑著低聲說了一句，揚手抓出了一塊冰稜，對準了那隨侍，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是死是活，便全看你怎麼回答了。」

「小的……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您是小的頭一回關的人……」那隨侍嚇得不行，卻是動也不能動，「小的只知道……後院東邊的那間屋子，時不時會有些女子的哭聲，可……可小的也從未去過啊……求求仙長……求求仙長放過小的……小的這是頭一回……便遇上了仙長……」

「既然這樣……」蕭虞見他好像真的不知情，於是便換了個問題，「那你們家夫人到底養的是什麼寵物？」

「這個小的知道……」那隨侍道，「若是……若是小的說了……仙長能否放過……放過小的……」

「你先說說看。」

「應當是一直狐狸！」那隨侍道，「白色的狐狸……有一回那小畜生跑了出來……小的曾見過一次……」

「哦對了！養狐狸的那間屋子……就在……就在東邊的屋子裡……」

「你還知道什麼？都說說看。」

「沒了……沒了……小的就知道這麼多……都告訴仙長了……」那隨侍瞥了一眼蕭虞手中的冰稜，道，「仙長能否放過小的了……」

「放過你？」蕭虞睨了一眼那隨侍，「行啊。」

說著，她收起了手中的冰稜，轉身便向著東邊走去。

她可以不殺她，可既然他動了要害她的心思，那相比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蕭虞便要看看，若是被沈氏香料鋪的人發現他被定在這兒，一個洩漏了秘密的人，他們究竟是會救他，還是會滅口。

那狐狸被養在東邊，被抓起來的人好像也被關在東邊。

蕭虞掐著法訣，隱身飛速從地面上掠過，轉眼便來到了這院子的最東邊，那方才在外頭聞著的狐狸騷味，和嘶吼的聲音，也終於清晰可聞了。

她先循著那聲音，一路來到一間屋子前，躡手躡腳地在窗戶上施了個法術，便見那窗戶上浮現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洞，讓她可以看見屋子裡的動靜。

那隨侍說的沒有錯，這裡頭確實有一隻白色的狐狸。

那狐狸渾身的白毛，油光水滑地，一看便知道被餵養得很好，正捧著什麼東西，吃得饜足，還時不時地發出低沉又隱約帶著些興奮的嘶吼聲。

蕭虞定睛看過去，卻見那狐狸爪子上按著的，是還殘留著一般肉色面板的白骨頭，黏黏膩膩地沾滿了紅色的鮮血，瞧著卻正是半截人的手臂！

那手臂纖細又小巧，想來手臂的主人應當年紀不大，那狐狸正啃得一本滿足，可蕭虞卻越看越心驚。

她環視了周圍，只見屋子裡頭還佈置著一張床，上頭也沾了些許血跡，而那床腳下，赫然是一顆人頭，正直勾勾地盯著窗外的方向，瞧著分明有些死不瞑目的可怖。

她被那人頭嚇得，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卻恰好撞進了一個有些溫熱的胸膛裡。

蕭虞一驚，忙召出瓊華劍，向著身後之人砍去，卻被他制住了手中的劍，反手牢牢鎖在了懷中。

而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師父……是我……」那溫溫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讓她不由地有些顫慄。

蕭虞心下一鬆，用手肘捅了捅身後的顧淮之，又轉頭向一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