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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堯想了想,先回撥給了高海,但卻無人接聽,連續三個都是這樣。沈堯的心臟越跳越快,他不祥的預感幾乎要跳出胸口站在地毯上沖他叫囂了。
最後他還是打給了傅漸雲。
傅漸雲倒是一秒就接了電話,開口一句話沈堯就腦袋一暈坐在了床上:
「沈堯,昨晚有人偷拍了高海和白鷺。現在公關還在壓,但好像效果不太好,有人在惡意煽動情緒,說了很多不該說的……你先別著急,白總也不是吃素的,這事兒還有餘地,高海是這部電影的男二,他出事對誰都沒好處,你現在在哪兒?如果能出來先到文希路來,白總的公司你知道地址,直接進來說找我就行,高海在這兒……」
沈堯已經聽不進去後面的話了,雖然他一直罵高海傻,但他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自己掏心窩子好的人,他的擔心也都滿溢著朋友的義氣和善意。沈堯沒有朋友,他一直很孤獨,高海傻善正直,卻是他唯一相信的朋友,更何況這兄弟昨晚剛跟自己說了將來要和愛的人結婚,要對心愛的人好——沈堯不知道他那是什麼一種決心和熱情,但沈堯不希望這種被他稱為「愛」的感情斷送。
沈堯拉上外套就衝出了家門,他一邊跑一邊想,或許自己下意識也羨慕高海的那點「傻」,他怎麼就可以那麼簡單地愛上一個人,怎麼就能夠那麼容易地擺脫孤獨。
沈堯想,如果有什麼他能做的,如果有什麼,他一定會竭盡全力。高海如果和白鷺可以修成正果,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能弄明白自己的路——
文希路,沈堯一頭衝進興海集團的大廈,高海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沙發上低著頭不說話,腦袋上又纏了紗布,不知道是怎麼了。
沈堯一進去高海就抬頭看他,幾乎在看見沈堯的瞬間高海就癟了癟嘴,像是要哭卻忍住了的樣子,沈堯皺起眉,問旁邊過來迎他的傅漸雲:「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
傅漸雲趕緊把他按到沙發上坐好,「現在還在處理,高海的手機交給公關部暫管了,你陪他坐會兒,白總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他悄悄附在沈堯耳邊輕聲說,「這小子還挺脆弱,你好好安慰安慰。」他拍了拍沈堯的肩,使了個眼色便也走了。
董事長辦公室就剩下了高海和沈堯。
白鷺的辦公室一點不像她這個年齡的姑娘的地方,很嚴肅古板,甚至有點肅殺,牆上甚至掛了一把古刀,還是開了刃的,沈堯一眼看見,肅然起敬。
然後就看見高海輕車熟路地拉開沙發旁邊烏木桌的大抽屜,取出一個小貓毛絨玩具形的抽紙盒,並抽了一張面紙擦了擦鼻涕。
沈堯:「……」
高海嘆息:「堯堯,我怎麼辦……」
沈堯趕緊安慰:「不要緊,他們會想辦法,傅叔叔那邊……肯定也會動作,不會影響你拍電影的……」
「她要是不要我了我怎麼辦……」高海像是根本沒聽見,自顧自地悲傷。
沈堯再次沉默:「……」
為什麼高海這樣一個二哈般正直熱情的大好青年談了戀愛就變成了這樣?!林黛玉倒拔垂楊柳?魯智深嬌泣葬花吟?
……愛情這玩意兒真能把一個人變成這樣?
沈堯懷疑人生。
然而高海還在說:「我還沒跟她說我對她……我不敢說,但是現在這樣,要是救不回來了我豈不是永遠都沒機會說了!沈堯!兄弟!你快給我想個主意啊!你不是能腳踩傅明衍,拳打傅漸雲嗎,我知道你有辦法……」高海抓住沈堯的肩膀,把貓咪的抽紙玩偶放在他的腿上。
沈堯實在覺得他是病急亂投醫——自己要是開竅,也不至於火急火燎以為他是為事業難過,沒成想人家只是擔憂「美人兒」,他卻是想挽救「英雄」。
「我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