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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它回來後，它脾氣就像是變了一隻狗一樣，它對任何陌生人都警惕極了，試圖攻擊任何靠近我的人。我知道它是要保護我，可我不明白為什麼它會變得這麼……這麼……」許開昕皺著眉，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這麼偏激，像驚弓之鳥？」酆淮反問。

許開昕沉默地抿了抿嘴，微微點頭。

半晌後，她開口，小心翼翼地說道：「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想，它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第41章 開荒第四十一天

開荒第四十一天·杜賓

許開昕說完那句話後, 很快又自嘲地笑了一聲。

她搖搖頭，自言自語地道：「可就算它真的看到了什麼，它也說不出話來, 什麼也幫不了。」

許開昕輕輕嘆了口氣，半蹲在杜賓籠邊, 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擼著杜賓的腦袋。

黑色精壯的杜賓在許開昕的掌心下, 乖巧得像只無害的玩偶。

它眨動了一下那雙深黃色的眼睛，嘴裡發出輕輕的嗚咽，就像是在回應許開昕一樣。

酆淮看向杜賓，他微微眯起雙眼，開口道：「它雖然開不了口, 但不一定只有開口，才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許開昕聞言一愣，她怔怔看著酆淮：「什麼意思？」

酆淮說道：「案發那天夜裡, 只有它、你父親、兇手三人在現場。它的所有反常舉動, 必定與那天夜裡發生的兇案有緊密聯絡。」

「許之明的屍體就在客廳裡擺著。令它追逐出去的，可能性最大的只有兇手。」酆淮扯了扯嘴角, 彎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調查這個案件的警方卻在當時放掉了這個最直接的線索。」

許開昕臉色變了變, 她竟然沒想到這一點，她只當因為當時大門敞開, 她父親又倒地死了，家裡的杜賓才會跑出去。

當時辦案警方也曾注意到家中的狗盆, 詢問過她是否有養寵物，甚至一度懷疑許之明不翼而飛的心臟會不會是被狗叼走了。

只是這個念頭在發現杜賓失蹤後, 就不了了之了。

許開昕才不會相信有關心臟被寵物狗吃了的荒誕猜測, 但也的確受警方的推測影響, 讓她完全忽略了杜賓跑開的其他原因。

她輕吸口氣，急忙看向酆淮：「那現在還查得到嗎？」

「雖然時隔幾年，但你父親的案子只要沒有結束，相應的案件資料就會被妥善儲存。」餘辭說道。

「只是我們要向調出那天的錄影檢視，還需要警方的允許和證明，這會有點麻煩。」他說著，看向許開昕。

他先前觀察許開昕公寓的時候，有留意到許開昕的置物架上放了一張地方警署的有效停車證。

果不其然，許開昕聞言咬了咬嘴唇，說道：「也許我可以幫忙。」

她是今年剛進入警署的新人，自從她父親的案子變成了懸案後，她就決定考警校，進入地方警署找機會調查父親的案子。

「我可以幫你們弄一張調查允諾證明。我男友是調查科的人，他可以替你們調出案發當天的錄影資料。」許開昕說道。

她說完又頓了頓，補充道：「但你們進去後一定要抓緊時間，資料室不是誰都能進的，我們只能讓你門在午休的兩個小時裡進去。」

酆淮和餘辭交換了一個眼神，他看向許開昕，微微點頭：「兩個小時。明白了。」

許開昕穿上外套，對酆淮兩人說道：「那我們走吧。」

酆淮和餘辭坐在許開昕的車後座上，快開到警署門口的時候，兩人不得不彎下腰躲在座椅底下。

狹小的空間尤其勉強地擠著兩個一米八的成年男人，酆淮甚至能聞到餘辭身上的須後水氣味，薄荷的，有點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