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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著要派人重點關注一下七皇子,迎嵐趕在宵禁前回了目前就讀的文新書院,謝絕了守門人熱情地遞給他的燈籠,就著月光走向後院的學子宿舍。
文新書院在京城中的地位僅次於專供世家勛貴後代讀書的皇家學院,能在這裡學習的學子要麼自身學識出眾,要麼是名額不夠進不了皇家學院的大官嫡次子庶子之類。
迎嵐以八歲稚齡得中秀才,還是頭名案首,深受縣令的看重,特意寫了推薦信為她取得了一個名額。
如今兩年多過去,再過不久就要參加鄉試,舉人的功名她有把握到手,但次年的春闈卻不準備參加了,義祖父伍嘉德與她分析過,太早考進士對她來說並非好事。
因為她的年紀太小,即便有才能也很可能遇到主考官擔心她恃才傲物壓一壓,就算壓不住高中也不會得到重用。
畢竟在這時候的人看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少年高中固然風光,但幾乎沒人相信十歲出頭的少年能夠辦什麼實事。
而等到少年高材的風光過去,沒有後續的出頭機會,用不了多久就會泯然於眾。
迎嵐不是那種聽不進人言的性格,義祖父真心為她好,她自然樂得聽從,反正她進官場更多的是體驗,真正要對付她負心漢父親和搶人丈夫的南昌公主,絕不是她在官場平步青雲就可以做到的。
學子宿舍是兩人一間,大多數是未成婚的少年人,也有少部分年紀大些孤身進京求學的,其他拖兒帶女的只能在學院外面自行租房。
迎嵐走到門口時察覺了些許不對勁,與她同住的溫文詳向來晚睡,為何此時屋內卻漆黑一片?而且鼻尖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用力將門推開,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就著月光正見到溫文詳仰倒在地,左胸口插著一把刀,只露了半截刀身在外面,眼睛睜地大大地瞪著上空。
看滿地的血量也知道人已經死得透透的了,何況迎嵐並沒有聽到呼吸和心跳聲。
她沒有耽擱,立即敲開了左右的門,不等他們客套便直言道:「溫文詳出事了。」
發生了人命大事,不管是在讀書還是睡下了的學子都從屋裡走了出來,在燈光的映照下迎嵐宿舍內的情況清晰可見。
溫文詳死狀太過悽慘,大多數人在門口看過一眼就不敢再看,也有膽大的想進屋查探,卻被迎嵐攔下了。
「不要破壞了現場的痕跡,等官府的人來檢視。」
學子宿舍外是有僕人候著的,她已經派人去稟報院長,關係到人命大事,又是有功名在身的舉子,相信院長會報官的。
溫文詳這樣子多半是他殺,她自己都沒有進去,要是放這些人去弄得亂糟糟的,不是給辦案的人增加難度嗎?
迎嵐是一片好意,卻被有些找到了攻擊的把柄。
「你不讓我們進去,是不是怕我們發現是你殺了溫兄?」
不用看迎嵐都知道出聲指責是吉鴻文,這人也是被追捧的少年才子,方才十五歲,向來眼高於頂。
不想卻遇到她這個年紀更小的「英才」,從進書院起就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特別愛找她的茬。
「吉兄自己蠢笨,可別當他人也同你一般。」若是平時迎嵐都不愛搭理他,但她現在心情不好,忍不住便開罵了。
第63章 負心漢的女兒8
吉鴻文被她直白地罵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漲紅了臉指著她道:「你竟敢罵我!」
迎嵐毫不客氣地道:「實話實說罷了,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蠢還非要得意洋洋地炫耀。」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吉鴻文從小被捧著長大的,走到哪裡都被人誇聰明,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蠢,還說得這樣難聽,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