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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凡不屑的道：&ldo;如果真像你說的，我什麼也不記得。&rdo;

&ldo;腦子不記的，身體會記的。&rdo;

楊西的話確實沒錯，在超市呂凡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拿了安全套的尺寸，就像拿過許多回一樣。他盯著安全套上面的廣告詞幾秒，把視線移到了一邊的潤滑劑，草莓口味……不，還是水潤吧，這個好。

全程呂凡都在默不作聲的挑選，楊西一反常態站在一邊沒說話，只是饒有興味的觀察著。他們淡定的結了帳，離開了這個&ldo;不知道為什麼特意繞遠路過來，八百年不去一回的超市&rdo;，拎著一大袋令人側目的東西回了公司，進電梯上了樓，開啟門後站在客廳發呆。

&ldo;要在客廳做嗎?&rdo;楊西問。

&ldo;臥室。&rdo;呂凡領先走了過去，&ldo;我可不要在客廳，你不嫌髒嗎?&rdo;

&ldo;不嫌啊。&rdo;楊西跟著走過去，&ldo;有床上還怕什麼髒。你的還是我的?&rdo;

公司有兩間臥室，楊西和呂凡自然一人佔了一間。

&ldo;我的，你的房間是人住的嗎?&rdo;

楊西沒吱聲。

呂凡不知道自個兒在想什麼，他的腦袋裡滿是一團一團的亂麻，塞得滿滿的直到麻木。他看著牆壁上的某個汙漬直到視野酸澀，手底下卻一點也沒停，當他回過神來，整張床已經鋪得整整齊齊，像是準備迎接某位貴客的賓館。

&ldo;啊……&rdo;他從嗓子眼裡擠出這麼個音來，扭頭看向楊西，&ldo;安全套呢?&rdo;

楊西指了指客廳，呂凡走過去把袋子拿過來，要用的東西一一拿出擺在床頭櫃上，按照形狀和距離橫平豎直嚴格擺放，再把袋子捲起來塞進抽屜。當他站起身看向楊西皺巴巴沒扣好的領口時，非常自然的走過去伸手把那釦子扣好，再把褶皺撫平，楊西順從的抬著下巴，他們做的如此和諧彷彿經歷過千百遍般。

&ldo;呂凡。&rdo;

&ldo;嗯?&rdo;

&ldo;來，坐下。&rdo;

楊西拉著呂凡在床上坐下，然後開始講笑話。

&ldo;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和尚，和尚收了個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座廟，廟裡有個和尚。小和尚問，然後呢，大和尚說，沒有啦。小和尚問，為什麼會沒有呢，大和尚說，因為我們是和尚，講故事講完整多沒意思。&rdo;楊西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容說，&ldo;怎麼樣，好笑吧?&rdo;

&ldo;……&rdo;

&ldo;不好笑嗎?我再給你另外講一個。從前有隻青蛙，缺了一條腿，他就一心想找個同樣缺一條腿的青蛙一起過日子，但是沒有青蛙看上他。有一天他碰到了一隻壁虎，尾巴斷太多次長不出來了。壁虎看上了青蛙，青蛙沒看上壁虎，然後他們就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了。&rdo;

&ldo;……操你。&rdo;

&ldo;還不好笑?我再換個講。&rdo;

&ldo;你是不是準備講到天亮?&rdo;

&ldo;那看你笑不笑了。&rdo;

&ldo;你講到死我也笑不了。&rdo;

楊西還是笑：&ldo;要不要我幫你把眼睛裡進的沙子吹吹?&rdo;

&ldo;吹你妹啊吹!&rdo;呂凡有些惱羞成怒了，&ldo;你他媽到底做不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