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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點錢真不容易啊，呂凡想，今天晚上做點好吃的慰勞一下這小子，當然，必須是要抽成的，誰叫楊西非得讓他來當經紀人呢，而且是用&ldo;顯得正式一點&rdo;這種破爛理由。

一分鐘不到的廣告拍了整整半天，好不容易熬到完成天都快黑了，呂凡趕緊拿了瓶礦泉水過去，就這還被場地助理瞪了眼，他只好裝作沒看見。楊西一拿到水就灌了幾大口，臉蛋紅嗵嗵的妝都花了大半，精神倒是不錯，只是眼中的疲憊卻怎麼也無法掩飾。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人崩潰的。

&ldo;錢是肯定會給的。&rdo;會計推了推眼鏡，心平氣和的道，&ldo;但是今天領導不發話我沒辦法支啊，要不你們再找領導去拿個條?&rdo;

&ldo;可是領導已經下班了啊。&rdo;楊西仍舊笑眯眯的道，&ldo;我看著他給你打電話的啊。&rdo;

&ldo;真沒接到。&rdo;會計一臉的誠懇，演技爐火純青，&ldo;下班了你就明天來唄。&rdo;

來你妹啊，這又不是你們公司，你們只是在這裡租工作室，呂凡在心中吶喊著，差點就真喊出口了，結果嘴剛一張就被楊西一手捂住。

&ldo;要不您等等，我現打個。&rdo;

楊西作勢就要掏手機，呂凡卻有些吃不準，剛才他們沒收到錢時就打過了，對方的電話直接忙音根本不通。幸運的是，會計似乎也有些疑慮，眼神在楊西和呂凡間轉來看去，楊西播到第三個號碼時她開口了：&ldo;你們是哪個公司的?&rdo;

&ldo;呂楊。&rdo;楊西搶先道，&ldo;我們和華威、朝陽都有業務往來的。&rdo;

話裡的暗示令呂凡挑起了眉毛，不過人在屋簷下當然不敢爭辯，只得盯著會計不說話。小會計年紀不算大，三十不到的樣子，眼裡一半是迷惑一半是懷疑，過了好一會兒楊西已經開始裝模作樣和電話那頭的領導說話了，她才趕緊道：&ldo;也別麻煩老總了，我打電話問問我們領導。&rdo;

小會計很快打通了電話，嗯嗯啊啊一通含糊的應答後又振奮起精神，道：&ldo;這樣吧，領導說今天出納已經下班了，錢真領不到，要不給你推薦幾個活吧。&rdo;

擦，這是一個免費工還不夠還要推薦更多的免費工?

呂凡幾乎要怒了，楊西那隻捂著他的手卻仍舊異常穩定，就在他準備用力掙脫時楊西搶白道：&ldo;推薦也可以，錢我可以明天再來。&rdo;

小會計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發了幾封簡訊到楊西的手機上，道：&ldo;就這幾家，你可以去看看，就說我們公司推薦的，保證你能上。&rdo;停了停，她又道，&ldo;他們付錢可快了，你放心，絕對不會……呃，拖延的。&rdo;

看著小會計有些尷尬的浮現出一個笑容，呂凡真想翻白眼，圈裡這種做白工的事不少，但是如此大大咧咧的講出來還真是少見。

楊西卻毫不在意，像撿了大便宜般打完招呼，拉著呂凡就往外走。

呂凡可不這麼想，全程陰著臉，剛出大樓就甩開了楊西的手，頗有些憤怒的想批評一通楊西對自個兒價值輕率認定，可惜話沒說出來，因為他看見楊西吐了口氣，像是卸下重擔般跳了一步。

楊西很少明顯的表露出負面情緒。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明白：以楊西的性格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故意不給錢?他恐怕也很清楚這則廣告會成為以後的黑歷史，而那幾個試鏡是真是假都未必，很大可能又是做白工。真講起來呂凡是不在乎這些的，有工作有住處還有存款，他卻是打零工的，前途無亮，論關鍵他比呂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