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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凡等了幾秒，問：&ldo;沒了?&rdo;

&ldo;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你形容犀牛的性格，就是動物的性格啊，受到攻擊就反擊，吃飽生崽，動物和人不一樣，再說每一隻的個性也不同啊。&rdo;

呂凡回憶了下剛才看見的場面，靈機一動：&ldo;犀牛是不是不太計較衛生?&rdo;

&ldo;這要看你怎麼定義衛生了。&rdo;林子無奈的道，&ldo;你不能拿人類的衛生標準去要求動物，不過犀牛會在泥裡打滾保護面板。&rdo;

&ldo;對!&rdo;呂凡打了個響指，&ldo;就是這個!&rdo;

&ldo;就是什麼?&rdo;

&ldo;沒什麼，我先走了!&rdo;

在林子不解的眼神中呂凡沖了出去，遺憾的是，浣熊和犀牛情侶已經不見了，他眼中所見還有不少動物，只不過極少有這麼典型的互動，他只能暫且把初步判斷壓在心中。

也許，這些動物代表的是這個人的真實內心。老闆想要退休，想要慢騰騰的&ldo;烏龜&rdo;生活，浣熊姑娘喜歡乾淨的食物，犀牛男友不太在乎衛生但是性格溫柔。那麼，楊西內心的熊貓是怎麼回事?熊貓幹掉狐狸又是為什麼?聽他們對話明顯是楊西吃虧啊，為什麼流血的卻是狐狸?

呂凡突然想起最後楊西盤問的那個語氣，渾身一抖，不自覺拉緊了揹包，他萬萬沒想到和楊西的再會來得這麼快。

第4章 讀檔爛透了

多年之後再睡一次硬梆梆、濕漉漉的摺疊床，給呂凡留下的不僅是強烈的心理陰影，還有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強烈渴望，如果現在能死了後能再重生回去，他立馬能爬上30層跳下去一點兒也不帶猶豫的。可惜，在床上醒來後他看見的還是黑沉沉的破落牆壁，以及從氣窗射進來的稀薄晨光，對他來說現實一點兒也沒變，唯一變的就是心態。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仰面朝天雙手擺在腹部躺了十分鐘後才慢騰騰的坐起來，這是他後來養成的晨起習慣，雖然現在還沒有但人畢竟是受控於大腦的，大腦認為你是誰你才是誰，至於身體，根本沒人權。

2001年的北京還沒有對蟻族的關注以及群租房的取締，在經過十幾個房間，來來往往的幾十名年輕人後，呂凡終於到達了小得可憐的衛生間，胡亂刷了個牙、洗把臉，再帶著朦朧的睡意鋪好床，穿上衣服飛奔出地下室，對他來說地面上反而更舒服一點。

公交和地鐵還是一如即往的如同一場拼殺，呂凡下車時不得不用力拉扯上衣，試圖撫平皺紋，裝作自個兒今天還燙了衣服‐‐他確實想這麼幹來著，昨晚在出租屋裡找了半天確認不要說熨板了，連熨斗都沒有，只能作罷。

&ldo;早!&rdo;呂凡精神十足的對林子打了個招呼，&ldo;來，早飯!&rdo;

林子一邊接過豆漿油條一邊滿臉疑惑的道：&ldo;呂哥，你這兩天可不對勁啊!&rdo;

呂凡心裡一緊，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道：&ldo;哪裡不對勁了?&rdo;

&ldo;昨天追老闆，今天追我，我可告訴你啊，我有女朋友了。&rdo;林子一臉得瑟的道，&ldo;你還是放棄我這朵嬌花吧。&rdo;

放下心來的呂凡笑罵道：&ldo;我只是對野生動物比較感興趣，以後想請教你而已，你自戀也得有個度!&rdo;

林子一邊咬著早飯一邊含糊不清的道：&ldo;怎麼突然對動物感興趣了?我女朋友都不感興趣。&rdo;

&ldo;興趣唄。&rdo;呂凡敷衍道，&ldo;不和你說了，我找老闆要線索去。&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