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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試試這個。&rdo;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吳樂甫把手伸到他面前攤開，是一條暗紅領帶，和一對金色袖釦。吳樂甫自己的領帶是深藍色，袖釦是銀色的。

凌彥借過來時難免觸碰到他的手心。吳樂甫的手掌偏涼，但是和金屬冰涼的質感一對比，又似乎似乎火熱的。這溫度讓凌彥躊躇了一下。吳樂甫便翻過手，將袖釦放在他的手心，領帶則一抽直接套到了襯衣領口。

凌彥入手就感覺到沉甸甸的的質感，是純金的。接過了再退卻已經來不及，他只好說：&ldo;樂甫果然出手闊綽。&rdo;

一番拉扯，吳樂甫已經幫他打好了領帶，是個漂亮的溫莎結。

凌彥和吳樂甫從住處出來時，整個校園的氣氛都熱了起來，他們一出門，就碰到了幾個盛裝打扮的老師。

&ldo;吳老師打扮的這麼精神，是要好好艷驚四座一番?&rdo;說話的是個女老師，姓嚴，教國學的。她穿著旗袍，挽著另一男老師，一臉打趣的笑。

&ldo;林老師今天總算露面了，吳老師你行啊，林老師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君子都能被你&l;近墨者黑&r;成這樣。&rdo;嚴老師挽著的，一個三十餘歲，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斯斯文文地說道，他咬重了&ldo;近墨者黑&rdo;四個字，看著兩個一身黑衣的人，周圍的老師們都被逗笑了。

凌彥拍了拍自己暗紅的領帶，笑道：&ldo;不能光看不好的，這也算是&l;近朱者赤&r;嘛。&rdo;

他們說說笑笑，到了凌彥定下的會館。學生已經來了不少。校長安排了許多小圓桌，擺著甜點酒水，中間鋪著紅毯的舞池被空了出來。最靠裡是個小舞臺，旁邊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

&ldo;校長可真是大手筆，不過前線還在徵戰，未免太過奢侈。&rdo;

&ldo;放鬆一下倒也沒什麼，只是學生飲酒倒是不必，助長惡劣風氣。&rdo;

&ldo;我聽說南征軍已經到了川渝?下一步不知是不是會向著我們……&rdo;

&ldo;陳老師，今日既然赴宴，莫談國事。&rdo;

老師們從這場宴會發散話題，凌彥這是第一次從他們的對話中近距離地感受到這個風雲變幻的世界象牙塔以外的風沙。往日看報時他多少有意迴避了戰事的報導，然而這種事又豈是他能迴避了的?

七嘴八舌爭論一會後，氣氛稍稍凝滯，剛剛說話的嚴老師又忽然指著那架鋼琴笑問：&ldo;吳老師不來露一手麼?&rdo;

&ldo;雕蟲小技，就不賣弄了。&rdo;

凌彥沒在公寓裡見到鋼琴，不知道他的同居友人還有這麼一項技能，不過想像著吳樂甫坐在鋼琴前的樣子，他又覺得意外的合適。

還是剛才那個打趣他們倆的男子，笑道：&ldo;我們站在這裡一動不動，難道是來罰站的麼?還是快些坐下，省得學生都不敢進來了。&rdo;

大家紛紛應是，走到小圓桌邊坐下。

行動間凌彥輕輕碰了碰吳樂甫，問道：&ldo;那位先生叫什麼?&rdo;

&ldo;他姓顧，上珩下之，學的是經濟學。&rdo;吳樂甫回答。凌彥肅然起敬，他沒有學過經濟，但是知道這一行對數學要求都很高。而且這位先生風趣幽默，倒是個不錯的友人。

&ldo;嚴老師是他的太太?&rdo;他敏感地問。

&ldo;不不，應該說是追求者。&rdo;

剛想撮合老師們就見到實打實一對女追男，凌彥暗自搓手，躍躍欲試。

&ldo;你們兩個，不要只顧卿卿我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