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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來晚了。&rdo;凌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彷彿話不經意間就從嘴裡溜了出來。他伸出一隻手，主動抱了一下對方，這對於男子之間不是什麼過分親密的舉止，卻是凌彥穿越而來這麼多日子首次釋放親暱的訊號。

&ldo;不晚。&rdo;方勤彎了彎嘴角。&ldo;想去哪兒?&rdo;

凌彥鬆開手，摩挲著下巴。&ldo;吃麵吧，那家的面還不錯。&rdo;

他們默契地沒有提及練拳，凌彥的病，這幾日來的閉門不見以及剛才的擁抱。凌彥走在方勤身側，慢他半步。&ldo;三郎，謝謝你。&rdo;

&ldo;謝什麼。&rdo;

&ldo;所有。&rdo;凌彥簡短地回答。

他不知道方勤懂沒懂，可是方勤又笑了起來。初見時還帶著些靦腆的少年，如今交談已經變得熟稔自然，相視一笑，卻有著久別重逢一般的默契。

麵攤的老闆忙忙碌碌，一見他們就招呼他們先坐下，方勤照例點了兩份面，上前要付錢。凌彥連忙起身攔著，&ldo;這次我來好了。&rdo;

他終於記得帶錢，也記得向系統諮詢了這裡銅錢的單位。凌彥從荷包裡一枚一枚數出銅板交給老闆，回頭一看，方勤仍靜靜看著他微笑。凌彥耳畔一熱。

&ldo;笑什麼，坐。&rdo;

他們仍坐在上次的位置上，凌彥眼前一亮，&ldo;誒，我貼的拳譜還沒被揭呢!&rdo;他指著牆給方勤看。那次在大街上被衙役圍追狼狽的場景還在眼前，誰也沒想到這張紙還在，也沒想到，乾坤養心拳如今那麼火了。

&ldo;在這兒也好，叫那些買不起書冊的人也能看看。&rdo;方勤回答。

凌彥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隨口說的話。如今他再看當時的自己，已經有了些友善的諷意，然而方勤一如既往，溫暖體貼。

&ldo;您的面來咯!&rdo;老闆端著麵碗，看見凌彥他們在看牆上的紙，一下樂呵了。&ldo;您看這個可就對了，這可是我們攤子上的法寶，給我招攬了不少生意!&rdo;

&ldo;您知道這是什麼?這叫做乾坤養氣拳，玄乎的很呢!小公子你會嗎?不會趕緊看看，學學!要不然，討好人家大姑娘，都找不對地方!&rdo;

老闆自吹自擂似的一番話聽得凌彥啼笑皆非，他可不知道廣場舞什麼時候還有了促成姻緣的功效。然而方勤嘴角又勾了起來。

【宿主您好，古代婦女業餘生活的豐富‐‐廣場舞的推廣任務已經完成，您將在十五秒鐘後脫離本世界。】耳畔突然響起了系統的聲音，不給凌彥任何反應機會，緊接著就是倒計時【十五，十四，十三……】

&ldo;等等!&rdo;凌彥驚撥出聲，方勤擔憂地看向他，&ldo;茂和，你怎麼了?&rdo;

【五，四，三……】

&ldo;方勤，再見。&rdo;

凌彥深深看向方勤眼底，終於說出了道別，緊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識。

第10章 安利數理化

【凌老師?凌老師?】

耳畔模模糊糊的聲音響起。凌彥撐起眼皮子，面前卻是一片茫茫白霧。

【您醒了?上一個世界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開始結算。】

凌彥揉了揉眼睛，白霧仍未散去。&ldo;嗯。&rdo;他聽得心不在焉。他彷彿躺在雲團之上，身下軟綿綿的。然而他的思緒還沒有完全抽離上個世界，沒有脫離那句倉促的告別。

&ldo;凌老師?跟您說正事呢，